如果张宪清骂他一顿,斥责他御下不严,他会长舒一口气。可张宪清却跟他如此客气,还“烦请”他!
白仲德一愣。不是说刘副利用心刁难吗?这那里有一点刁难的意义。他迷惑的去看刘副使,刘副使赶紧解释:“白大人,方才这位济源来的同僚前来提银子,下官手头上刚好有件事没措置完,便怠慢了同僚,能够让这位同僚起了曲解。这不,下官手头上的事一措置完,赶紧把这位同僚的差事给办了,这就带他们去提银子去。”
刘副使谨慎问道:“白大人,此人究竟甚么来路?”
白仲德内心直骂刘副使的十八代祖宗。按说刘副使平常不是如许的,几近不会刁难找他办差的官吏,明天为甚么一变态态。这就叫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你平时表示再好又能如何?一次表示差撞到下属手上,一百次的好表示都弥补不了。还想把副使阿谁副字去掉,此次连使字一块去掉吧,回家过老婆孩子热坑头的糊口吧。
刘副使心中暗道:“是啊!若非张理问通风报信,明天本身必将大灾害逃,早晨必然得请张理问喝酒,冰释前嫌。”道:“一会大人面见参政大人,还望替下官多美言两句。”
刘副使从白仲德进门的那一刻,就知张理问所言不虚,李飞白确切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他暗自光荣本身见机够快,张理问一走便从速叫杨震出去办理领银手续,如果还像之前摆出一副“门难进,脸丢脸”的模样,现在只怕白仲德已让他脱下官服滚蛋了。此时,听白仲德还要给济源追加一万两千两的银子,更加确认李飞白不简朴,不然就凭济源县每年拖拖沓拉才交上的那点银子,轮谁也轮不到这等小县得这笔银子。管他呢,又不是花他的银子,慷衙门之慨谁不会,立马道:“白大人高超,如此一来,别的县必定不会再拖欠赋税,为了得嘉奖,争着抢着把赋税送来。只是,事出仓促,领银子的手续……”
白仲德道:“济源的赋税年年及时上缴,从不拖欠,当为别的县的表率。我感觉,这笔银子应当嘉奖给济源,好让别的县都以其为表率,及时上缴赋税。”
好不轻易,张参政终究与李飞白说完话,并把叫了出来,让他陪李飞白去把差事办了。可张宪清却对他说出“烦请”二字!
张宪清听了事情颠末,没有说甚么。宦海上的事他懂,底子没有奥妙可言,必定有人通风报信。只要事情办好了就行,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畴昔了,又不是甚么大罪,还没抓到现行,给一个经验也就是了。
白仲德道:“这还用你交代!”说罢,快步分开,赶往张宪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