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衙役冷冷道:“不是你偷的就是你儿子偷的,不然你家里的脏物从何而来?放心,到了县衙,彼苍大老爷自会审清,到时一个也跑不了,男的放逐女的做娼,不会冤枉你的。”
张大力吓得差点晕了畴昔,目睹两个衙役拿绳来绑,仓猝道:“冤枉啊,我没偷东西!”
世人见李飞白神采冰冷,马坤声色俱厉,不像是在开打趣。也就不敢再说甚么,转头去瞧李大宁,道:“甲首,这是如何说的。”
李大宁也觉这事不当。即使李飞白现在贵为幕友,可你开石雕厂是求人家呢,哪能让衙役拿刀逼迫,这不是仗势欺人吗?他道:“飞儿……”话还没说完,已被马坤打断:
李飞白昂首望着屋顶,毫无一点反应。
李飞白却不肯再跟这些人耗下去,眼内杀气顿显,道:“这么说,你们是不肯去了?”
李飞白笑道:“你倒会说话!”顿了一下,又道:“去石雕厂你不勉强?”
有的道:“大侄子,你把办砖瓦厂想的太简朴了。别看你说的天花乱坠,仿佛砖瓦厂能办起来。可你也不瞧瞧,你带来的都是些甚么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凭这些人能成事?”
“我来此是查案的,跟大人无关!”
别的人听此话虽说恶棍,但也不是没有理,都把头点了点。
现在,李飞白独一能拿捏他们的手腕,也就是要胁不要他们的雕出的石狮子罢了。大不了到时软言相求,大师乡里乡亲的,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李飞白还真能不要!
两个衙役把张大力丢到一边。
那名衙役道:“经查,张大力从石雕厂盗取原石三块,每块代价三百文至一两不等。粗雕坯料五块,每块代价一两至五两不等。按大明律,盗物代价七百文,属于数额较大,可判入狱三至五年。盗物代价三两,属于数额非常大,可判入狱七至十年。盗物代价十两,属于数额庞大,直接判边塞放逐。你所偷东西属于数额庞大,来人,把他绑起来,明日送往县衙由县令大人判发放逐。”
有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便颤微微的站起家来,道:“我是张大力!”心中却迷惑不已,干吗叫他?
那名衙役接过清单,道:“张大力安在?”
李飞白把盯向屋顶的目光收回,看着那人道:“你不怕身后无颜面对祖宗?”
有的道:“是啊,让山贼给你干活,那不是老寿星吊颈,嫌本身死得慢吗?”
有的道:“甚么不是好人,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山贼。大侄子,我们但是明净人家,怎能跟这些杀才住一起,别没过两天便把村里搅得鸡犬不宁,人财两失。我看,还是从速把这些人赶走,让他们滚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