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何一回事?曹致远为甚么敢如此说话?不怕赵学飞发怒吗?
就是这蒋家八兄弟的手腕有些卑鄙,让他这个读圣贤书的人瞧不上眼。可终归也是功德一件,替百姓们除了一害。
县丞等三人一下就知赵学飞所谓的王屋出大事了,出的是甚么大事。必定是李飞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冲撞到了两位爵爷,两位爵爷发兵问罪,赵学飞不知该如何办,这才愁眉不展。
他当即又站直了身,仓促忙忙往门外走去,道:“马首级,传我的令给刘维盛,他让把巡检司统统能集结的兵力全数调来,半个时候以内赶来衙门。你再叫齐马快、步快包含皂隶等统统能够调齐的衙役并各路壮丁,全来衙门调集!”
他一脸的迷惑,抬眼去看赵学飞。
毕竟这事如果能成,对他也有好处。王屋乡是在他的治下,百姓们杀了二百多山贼,功绩也能记到他的头上,官升一级乃至三级都不是题目!
这还只是一个李飞白,已经把官丢了。若再加上郭侯爷王伯爷把命送在王屋,跟两人有干系的朝野大臣,哪个会放过他?不说耍诡计狡计,单是铺天盖地的奏折往朝廷一送,他就是清如水的清官,都会把命拿掉,何况他的屁股还不洁净,一百个他也是不敷杀的!
赵学飞把手按到太师椅的扶手上,身子一沉就要坐下。屁股还没有挨到椅面,他又猛的站起家来。
就算他们的奸计真的天衣无缝,统统的人都觉得是山贼杀了李飞白以及两位爵爷,他这个济源县令就能置之事外吗?不说两位爵爷,单是杀了李飞白,他这个济源县令都没法置出身外!
三个大人也是济源的父母官,自是体贴治下出了甚么事,忙问:“出甚么大事了?”
典吏林志渊因为济渎庙收门票的事,多有费事李飞白,两人来往的久了,渐渐的处成了朋友。他不忍李飞白就这么前程尽毁,顿脚道:“该想个别例救救李老弟!”
蒋家八兄弟的奸计,看似天衣无缝,可天底下哪有不通风的墙?
曹致远冷哼一声:“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睁眼瞎,跟我们这些读书人有甚么友情?那银子是布政使司拨下来的,又跟他能扯上甚么干系?如何就成了他的功绩?”顿了一下,又道,“谁的孩子谁抱走,谁的狗谁看好。莫要扳连了大伙,跟着一块不利!”
林志渊一愣,曹致远明天如何了,跟吃了火药一样。并且说的最后那句话实在不客气,甚么狗啊孩子的,已不是在指李飞白,而是在说赵学飞了。意义非常较着,是让赵学飞本身把这件事措置了,别扳连到他身上。
赵学飞越想越冲动,手中的茶杯一颤,有两滴热茶滴到手背。他被烫得一疼,胸中肝火更盛,直接把茶杯往地上一摔,站起家喝道:“给我叫齐人马,这就去王屋救两位爵爷!再把牢里姓蒋的老子小也带上,我要把姓蒋的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