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总账。
“褚大人迩来可要多多重视疗养呀,常常熬夜,摄生倒霉。”朱慈烺打趣地说着,摸着粗心卷宗上面未干的墨水味,直接跳过一叠一叠丰富的卷宗帐目,拿起了一本最薄的动手。
这倒是一句很中肯的话。每年临清钞关税额十万两,七个月就有七万三,再让褚禄山干两个月足足就能超越税额的三成了。
“去,为何不去。我来了临清,又不是真的来打突袭抄家的。我们的第一个基业,如何都得稳住啊!”朱慈烺进了房间,换了一身家居宽松的素白道袍,穿厅过廊,坐到了一处倚靠小池的台子边上,斜靠着,看着园中流水,绿树花草,轻叹一声道:“这风景,真美啊。”
如此一来,天然就烘托出了褚禄山的事迹出众了。
只不过这么一层,褚禄山可没筹算说出来邀功。
朱慈烺的嘉奖让褚禄山好歹笑容逼真了一点。
拂尘宴上,褚禄山天然是极力奉迎,也将榷税分司里的一干听事官、书吏、书手、算手、总甲、管事先容给了朱慈烺熟谙。就如许,虽无正式的交代,但这一举明显算是肯定了朱慈烺的职位。
“这般纵横捭阖,民气短长的东西,老爷比我们想得更加全面明白,也天然能无往不堪。”司琦笑呵呵地,又道:“当然,我们做部属的,也得把职司做好。老爷,今个儿的晚宴去不去?小的给老爷筹办。”
朱慈烺见此,倒是轻笑了一声没有言语。司琦固然晓得朱慈烺是太子,但眼下白龙鱼服,怕是底子享用不到跟着太子爷耍威风的兴趣,反而还要提心吊胆,时候担忧那里冒出来贼寇伤着太子爷。
说完这句话,朱慈烺就开端躺着,闭目养神,神情放松。
听着朱慈烺说着,褚禄山脸上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听闻下一处任职是泉州府知府,千山万水,怕是也消停不了。”
司琦看着老十七这老卒直肠子没讳饰,倒是心中没有恶感。他很有些机灵,不然也不会被司恩寄予厚望。要说以司恩太子大伴的身份,一个小小六品官天然是不放在眼里。但司琦但是清楚,这是在宫外。一个临清税司的身份意味着数■,百人能够在鼓掌之间为其所用,能够变更的资本和强大的力量,更是超出凡人设想。在如许一个处所,一个出宫隐姓埋名的太子要刚上任就去应战,这难度,光是想想都感觉咂舌。
朱慈烺拿起那本薄薄的账册,看了下封面,见上面大书着几个字:“临清户部榷税分司崇祯十四年、十五年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