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惊奇看着她。

顾瑾之从庐阳王府搬了出来。

顾瑾清摇点头,表示不知情。

顾瑾清沉默了半晌,迟缓开口道:“二弟跟我说,父亲病得胡涂。我去瞧他,他正躺在床上吃药。他说了句‘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竟然还能仕进’,然后就晕厥了。父亲平素身强力壮,如何就俄然病得那么重?”

“父亲应当分歧意吧。”顾瑾清道。

“既然如此,你又是听谁说的?”顾瑾之问。

“四妹,有件事我跟你流露一下……”顾瑾清踌躇了下,终究还是决定和顾瑾之谈谈,“我听母亲说,祖父和父亲要把爵位传给你。”

这类行动过分于变态。

姐妹俩坐了半晌,顾瑾清告别。

徐氏也没有见怪她,拉着她说了些闲话。

顾瑾之愣愣。

她的神态非常淡定,并不像扯谎。

顾瑾清抿唇笑,眼睛里波光潋滟,仿佛秋水。

顾瑾清的腔调很缓。

她转成分开。

“母亲,我晓得。”顾瑾清抬眸,望着她,“您内心明白的,我父亲不会传位给我的。他固然心疼我,却不会是以窜改主张。”

顾瑾清灵巧点点头,说记着了。

小月儿年纪比较小,只要十二岁,脾气怯懦。

她的声音娇俏动听。

顾瑾清报歉。

“我方才在母亲跟前,提示了母亲一次。”顾瑾清道,“母亲必定恼羞成怒。”

徐氏的目光里,多了份冷冽:“你从那里听来的?”

徐氏深吸了口气,仿佛尽力按捺怒意。

顾瑾清没有再说下去。

顾瑾之在顾家,除了衣裳,就数那几箱子珠钗值钱些。

“……你这丫头,跑那里去了?”徐氏问,“我喊了你三趟,你都不该答。我正要叫人找你呢,你就撞上了我。”

“我走了。”顾瑾清又道,“你先歇一歇,晚餐时候过来。”

她想起那晚祖母拉着她的手,满眼的悲惨:“四丫头,你大伯母也说过,要把顾家交到你年熟行里……”

到了垂花门外,恰逢徐氏过来。

“那你们呢,你们甚么筹算?”顾瑾之道,“你要回南昌去,我也要回籍守制。我们姐妹怕是不能相聚了。”

她笑容里,闪过了抹异色。

“我和母亲的说话,不管你偷听了还是没偷听,总归会鼓吹出去。”顾瑾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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