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也不催促。

杨姨娘已经回府了。

他的话。句句在理,字字诛心。

“不熟谙!”老妪冷哼道,“从速走!”

“你是顾瑾之?”他问顾瑾之。

“您熟谙顾玥宁顾大夫吗?”顾瑾之问。

她抬眸。

杨姨娘顿了顿,道:“好吧,你既然想去,那就去看看。她现在在城郊,你娘舅的马车带你去。”

内里的老妪仿佛很愤恚,又骂了几声,才开了门,指着顾瑾之道:“我不管你们是甚么人。我们家姑奶奶是官宦家眷。你们最好离远些,不准惹费事。不然我撕烂你们的嘴。”

顾瑾之跳上马,喊了几嗓子。

顾成全在都城很有权势,谁也不怕。

顾瑾之对他有几分敬佩。

顾瑾之退了两步。

丫环奉茶。

一起到了城郊,公然见到了一处农家小院,篱笆围墙内莳植了各种蔬菜和粮食。

顾瑾之点头,同意了杨姨娘的建议。

“你先坐。我让厨房烧了热水,泡壶茶。”顾延韬笑着道。

他是为了她好。

没有人回声。

杨妈妈就跟在她身后,低声问:“女人,我们还去吗?”

她洗簌结束,用过早膳,就去拜访杨姨娘。

顾瑾之在内里转悠,直奔大街上而去。

丫环给她掖了衾薄的锦被。

街上人流攒动。

并且,她也没心机和杨姨娘周旋。

“我姓顾名瑾之。”顾瑾之答道。

老妪就游移着,出来了。

老妪把顾瑾之迎进了厅房。

顾瑾之忙擦拭了她的眼角,道:“您别哭,我没事。”

“您稍待半晌,我去禀告老爷。”老妪道。

丫环们泡茶。

见顾瑾之来,杨姨娘先是惊奇,随即又豁然,问顾瑾之吃了饭没有。

“我娘常提起你,说你聪明懂规矩,又孝敬。”顾延韬笑道,伸手虚扶了顾瑾之一把,让她在椅子里坐下,“我娘说她没福分,生了你和大姐姐两个孩子。我们家只要一个儿子,是宗子。如果能添个侄孙女儿,那是我们顾家的福分。”

男人笑着点头。

她瞧见顾瑾之,满眼警戒。问:“你找谁?”

杨姨娘点点头,不置可否。

“去啊。”顾瑾之道,“总要问清楚了,免得我们白跑。”

半晌,老妪就出来了,对顾瑾之道:“本来是顾家二蜜斯,失敬。”

顾瑾之这辈子,从未见过顾成全,也未曾听杨姨娘提及。

他起家,对老婆笑道:“我出去看看。”

男人愣了下,放下杯子。

他比顾瑾之年纪略长,约莫五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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