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名字,朴不花当场吓尿了:完了,我刚杀了他亲弟弟王金刚,此次死定了。
姚继同神采惨白,低声说道:“你们看,敌手说战便战,说停就停,令行制止,杀气如虹,是比锦衣卫还要可骇的敌手,我们硬碰硬是不成的,投降构和,另有一线朝气。”
待王保保跑到了山顶,朴不花的皮肉内脏皆无,只剩下一副并不完整的骨架了。
姚继同气若游丝,“当时得知妙仪在凤阳,我怕明教人手不敷以救她性命,以是出此下策,觉得能够操纵燕王府的力量,确保万无一失。是我太天真、想的太简朴了,局势庞大到了我没法节制的境地,明教再次遭受重创,我……我就义了明教。”
滚石过后,紧接着就是麋集的箭矢阵。
乌篷船上,道衍禅师和狐踪相对无言,好久,道衍说道:“本日之事,感谢你。若不是你振臂一呼,恐怕我这个新教主难以服众。”
姚继同说道:“不,人有存亡,连不成一世的黄金家属都在灭亡。明教气数已尽,不必强求。要活着,任何繁华繁华都不如好好的活着,你要好好安设残剩的火伴,莫让他们一辈子都过着颠沛流浪的糊口。”
且说姚继同留下了朴不花一人在山谷,带领部下撤离后,王保保终究现身了。
道衍缓缓点头,“不会,如果锦衣卫的人,他们不会停止射箭的。我看八成是北元的人。看他们的守势,估计是北元精锐,来救北元世子脱困的。”
姚继同葬在了路边一颗松树下,明教教众叩别了这位年青的教主。狐踪请道衍禅师上马,率先膜拜道:“明王出世,普度众生。部属拜见教主!”
朱元璋曾经问群臣,“天下奇男人谁也?”群臣说:“常遇春将不过万人,横行无敌,真奇男人。”
道衍和狐踪同时说道:“我随教主一同去!”
“教主!”道衍和狐踪大惊。
道衍低声问道:“果然是北元精锐?到底是何人?”
姚继同瞥了被捆成粽子的朴不花一眼,“北元国柱,王保保。”
姚继同说道:“……寄父,我长久平生,最高兴的就是我和妙仪当寄父的后代时,在杭州城做贩子小民的光阴,当时我在想,若我不是明教教主,您也不是甚么长老该多好。”
狐踪冷冷道:“我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为救明教罢了,我不平你,今后也不平你。但姚教主为了救我们而死,骸骨未寒,我若质疑他的遗言,恐怕会寒了统统教众的心,到时候明教风崩离析,相互残杀,今后我有何脸孔去见地下的老教主?”
“存亡不知,不,这会差未几死透了!”朴不花见王保保没有脱手砍人,感觉有一线朝气,从速利诱道:“你来晚一步,大明的精锐已经包抄这里,开端搜山了,他们即便找到了活的世子,也会重兵护送回京,我们从速走吧。”
道衍禅师说道:“明教举步维艰,我们要团连络作,不能复兴争论了,狐踪,你如何才肯服我?”
连朱元璋都杀不了王保保,你一个明教长老能动他一根汗毛不成?
狐踪冷冷道:“应诺。”
道衍禅师面沉如水,“一言为定。韩教主血脉已断绝,那就能者居之,将来谁杀了王保保,谁就是教主。但是在撤除王保保之前,我就是明教教主,你必须听我号令,不得擅做主张,不然就是叛教,就像当年郭阳天一样,大家得而诛之。”
姚继同率明教教众走出灭亡山谷,王保保信守信誉,并没有持续追击。一行人出了凤阳界,姚继同俄然身形摇摇欲坠,倒在了道衍身上。
明教教众收回一阵惊呼,狐踪颤抖着解开姚继同身上的玄色大氅,鲜明瞥见一支箭矢从他肋下贯穿而过,棉袍早就被鲜血渗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