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别人,一定有你的勇气。”道衍禅师俄然话题一转,问道:“你和燕王有情对不对?”
“姚继同临终前说,明教气数已尽,他想要我带着教众走出血雨腥风,结束颠沛流浪的糊口,将教中财物分给他们,今后安身立命,保养天年。这是他的遗言,我承诺了他。”
徐妙仪当然说不了,“若不是寄父的手腕,明教早就在十年前便灭亡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禅师若碰到费事,您能够随时找我。”
而她不再返来了,永久……
道衍禅师淡淡道:“你醒来以后,说你不记得本身是谁了。我当时窜改了打算,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把你调/教成为本身的得力部下,但愿有朝一日你回归徐家的时候,能够成为明教插/进朱明王朝的一枚棋子。我设了很多停滞,说了很多大话,来禁止你父亲寻到你,阻扰你们父女相认。”
徐妙仪拿着玉佩分开禅房,不再转头。
甚么是最好的结局?起首要活着。人若死了,好多东西没成心义,徐妙仪深切体味到这个事理,“好,我也会助禅师完成义兄的遗志。”
影象中,她被道衍禅师救起,连日高烧不止,醒来时,玉佩已不见了,她觉得是流亡途中穿戴玉佩的绳索断开,丢了玉佩。
但是徐妙仪拿走了玉佩,留下佛珠,看来是真动了肝火,十年父女情要真断了。
道衍禅师悄悄的看着姚继同的牌位,好久才说道:“教主临死之前,他提及重阳节的重阳糕了,你们两个小时候在姑苏城,以兄妹想称,都是我收养的孩子。重阳节我必然会买一篮子重阳糕,上面插着彩色的小旗号,你比较挑嘴,太甜腻的东西都不爱吃,继同喜好重阳糕,那一篮子糕点都是他的。”
道衍禅师一叹:“你们两个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那年你女扮男装,替兄参军,大郎才气悉心照顾媳妇,安然生下孩子,保住了姚家的香火。”
宋校尉抱起替人拍马往南边而去。天寒地冻,她木然的在雪地里流亡,无数次跌掉,爬起,一起行乞,和野狗争食,直到体力不支,晕倒在寺庙门口……
徐妙仪顿时怔住了,回想如潮流般踊进脑海:七岁生日,她懵懵懂懂被奶娘叫起来,给父母叩首,母亲谢氏给了她这个玉佩, “长大一岁,要学得慎重些,莫要整日戴着铃铛到处跑,一天到早晨串下跳不安宁。这个玉佩是娘给你生辰礼品,谨慎一点,别撞坏了。从你出世起就雕了这个,在佛前整整供了七年,定是灵验的,保我凤儿平生顺利,平安然安……”
不过徐妙仪也太凶了,结婚后四哥万一被她欺负如何办?朱橚决定要和徐妙仪聊一聊“为人/妻室”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