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人说这个孙辈在杭州的书院读书,筹办来岁的春试。但锦衣卫的人连夜赶到书院查访,书院却说年公子已经被家中仆人接回家过年了,毛骧感觉有人以年公子的性命相威胁,逼年大人在你面前自裁,栽赃嫁祸给你,以庇护家人的性命。”
徐妙仪故作思考状:“臣女想起了一个雪夜,臣女看着谢家人均着白衣,在祠堂吊颈,胸口上血书一个‘冤’字。”
洪武帝说道:“你看过谢再兴谋反案的卷宗,晓得这些也不敷为奇。另有其他吗?”
徐妙仪说道:“第一是将胭脂铺里的宋秀儿和栾八郎尽快送走,分开都城,离这里越远越好,窜改他们的户籍和姓名,今后消逝,即便今后函件来往,也不准用原名了。其二,我之前养父道衍禅师的俗家家人――姑苏城姚家药铺,想体例找个合法的来由,将姚家从姑苏举家迁走。”
“姚野生我十年,对我有恩,一旦出事,我恐怕不能坐视不睬。秀儿和姚家只是浅显百姓,没有庇护本身的才气,他们都是我的软肋,我要抢在幕后凶手打他们主张之前,先将他们送走。”
朱棣说道:“你说吧。”
徐妙仪说道:“她已经被逼疯了,她作画时曾经说过‘人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若那边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过十年后,你且看他!’但是幕后黑手用她弟弟栾八郎的性命相威胁,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她虽疯颠,却仍然体贴亲弟弟,十年畴昔,她的天下仍然一片暗中,看不到但愿,乃至被逼跳楼他杀。”
朱棣心有灵犀,说道:“你大张旗鼓面圣,是想将赵天德这枚死棋走成活棋?”
徐妙仪淡淡道:“这几天经历各种剧变,我蹲在诏狱里尽力回想旧事,之前的事情模恍惚糊记起来了一些,特别是我和母亲遇刺的那一天,或许彼苍有眼,我竟然模糊想起刺客的脸。”
徐达和徐增寿大喜过望,从速来接妙仪回家。
洪武帝冷冷道:“你的话毫无代价,徐妙仪,你在华侈朕的时候。”
洪武帝说道:“你们都下去。”
洪武帝目光冰冷,“大胆刁女!你敢诘责朕?”
暖阁里摆着各色的水仙,在炭火的熏烤下暗香扑鼻,但徐妙仪仍然能够闻到淡淡药汁的气味,洪武帝必然又犯了头疼病。
特别是王宁,贵为驸马,已经是皇家“上门半子”了,谁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