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仪和朱棣在凤阳同甘共苦,深受打击的不但仅是嫉火中烧的小八,明教长老狐踪获得探子的动静,一样震惊不已。
操纵道衍压服徐妙仪已经不成能了,但狐踪不甘心就此作罢,心血毁于一旦,他绞尽脑汁,打算将死棋下成活棋。
“我刺杀王保保确切失利了,但总比你窝在都城甚么都不做强!赖在教主之上尸位素餐,无所作为,另有脸自称教主,我都替你害臊!”
道衍忙赶去袁珙暂居的禅房,见袁珙盘膝坐在罗汉床上打坐,低着头,双目微合,遗相宁静,无疾而终。
不敬教主划一于叛教,根基上鞭打五十,吞下火炭后,能活着的人几近为零。
道衍说道:“但是太子身材安康,脾气浑厚,百官臣服,深得民气,而燕王只是皇四子,即便将来太子……东宫有四位皇孙,特别是皇长孙朱允炆有天赋的佳誉,袁神仙,你这话和谋反无疑啊,莫要胡说,谨慎肇事上身。”
可若不照做,明教苟延残喘到何时?莫非像狐踪如许,不拼完最后一滴血决不罢休吗?
智及方丈是道衍的恩师,袁珙是智及的老朋友,以是道衍将拜访的袁珙封为上宾,好生接待。
明教就此式微,一蹶不振,乃至被朝廷判为魔教,永无翻身之日,连小教主都不在了,明教何去何从?实在道衍也有些苍茫,真遵循姚继同的遗言,闭幕明教,让教众浅显人的糊口,他不甘心,不舍得。
道衍说道:“明礼节,知尊卑。没有端方,不成周遭,狐踪,你是明教元老级的大人物了,这个事理你应当很清楚。你最后无礼,我觉得你因小教主归天的哀思中健忘了端方,一忍再忍,等你觉悟,但是我一再容忍,你却咄咄逼人,乃至出言质疑我的决定和判定。这一次我若秉公不罚你,没法服众,遵循教规,对教主不敬,该如何奖惩?”
道衍禅师并没有接着狐踪的话头,而是说道:“狐踪,你进门之前健忘了做些甚么。”
袁珙笑道:“所谓命数就是如此,风云变幻,我能窥破一瞬,推算出大抵成果,却没法描述全部过程。实在我们这些和尚道人在文人眼里皆是三道九流,上不得台面之辈,作为朋友或者座上来宾尚且能够,但一旦参与朝政,和文人争权夺势,他们就不肯意了,各种轻视打压。”
“承蒙皇上信赖,不拘于出身科举功名,任用和尚羽士,方有朝中儒释道三足鼎立的局面,倘若你真的如我预言的那样成为第二个和尚宰相刘秉忠,或许这个局面能够撑的更久一些。”
道衍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心中有了方向,道衍镇静的一晚没睡,凌晨起来时仍然神采奕奕。小沙弥慌镇静张的跑来讲道:“禅师,袁神仙去了。”
道衍强忍住内心的欣喜,冷冷说道:“你几次指导徐妙仪思疑朱元璋,乃至好代了寺人黄俨的怀疑,但她只是摸索朱元璋,并没有真正脱手复仇。她是我亲身养大的,谨慎谨慎,从不等闲信赖别人,没有确实证据之前,她都不会真正有所行动,以是你的打算看似美满,实在缝隙百出,这个时候来找我,我也无计可施。”
而云游天下的大明第一相士袁珙飘但是来,找上了道衍禅师。
袁珙将观察到的星象和推论奉告了道衍,“……我算过燕王的八字,再结合星象,燕王是玄武君转世,廉贞火星入命,七杀星逆袭紫徽。”
小沙弥仓猝说道:“不是走了,是死了!”
袁珙低声说道:“我见到你之前的义女徐妙仪了,她和燕王在凤阳乡间隐居,以伉俪相称。”
袁珙呵呵笑道:“你我多大哥友了,得知你即将远行,特来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