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倒掉在树梢上,仰着脸笑着说道,‘槿儿快去捡啊,捡满了一篮子,我就给你做糖桂花……’”
常槿取出帕子,将落在肩膀和裙摆上的桂花花瓣谨慎翼翼的扫进帕子里,有些沉沦的说道:“我小的时候,每到春季,便和姐姐去花圃采桂花花瓣,满满的一篮子金色花瓣,在缸里倒上手掌厚的花瓣,再插手一样的霜糖,就如许一层花瓣一层糖的将缸里填严实了,封上盖子,腌制十天半个月再翻开,霜糖熔化在桂花里,桂花也软在糖稀中,又香又甜,比外头卖的好吃多了。”
水生也不哭闹,扭股糖似的平常槿身上乱蹭,更兼奉迎的献上比秋阳还要光辉的笑容,生生把常槿的心都磨软了,叹着气给了他半块菱粉糕。
水生抱着朱允炆的脖子,仰着小胖脸,嘴里咿咿呀呀对着大鹞子叫喊。
一岁半的嫡皇孙水生已经走的很妥当了,秋高气爽的好气候,他在东宫花圃里玩耍玩耍,稚嫩无忧的笑声从菊花圃里一向传到了水池。
水生很快吃完了手里的菱粉糕,趴在常槿膝盖上撒娇讨要第二块,常槿不给,板着脸说道:“不准吃,顿时中午要吃正餐的。”
秋风骤起,水池边百年古树上的点点黄金似的桂花瓣被大风卷起,飘零在空中,仿佛落下了一粒粒金色颗粒的细雨,水生奸刁,竟然像只小狗似的在地毯上匍匐,并伸出舌尖去接桂花瓣,接不到了,就鼓着腮帮子活力,逗得常槿大笑。
但是昂首瞥见朱允炆少年人竭诚纯粹的眼神,常槿又暗嘲本身想多了,谈笑规复如初。
水生小手笨拙,一次次的拿着秋牡丹给常槿插戴,秋牡丹一次次的脱落,水生急得顿脚大呼,一旁的朱允炆捡起秋海棠,稳稳的佩在了常槿的鬓边。
人越是缺甚么,就越巴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