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下了格杀令，那人会心，“是，部属服从。”
老寺人感激涕零，连连伸谢。
李善长想起了刚才的恶梦，瞳孔一缩，关上了窗户，他将暖和的手炉捧在胸口，“这么说来，报恩寺为母抄经的徐大蜜斯是个冒牌货了？”
老妻安抚说道：“孩子们都很听话，没有孟浪之辈，将来有本领的去仕进，没本领的在家读书当个繁华闲人。亲戚们我也都交代过了，好好束缚族人，如有作奸不法之辈，一概逐削发门，从族谱除名，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我们这等人家不得包庇放纵作歹之人。相公整天忧国忧民还不敷，这会子又操心家事来。”
李善长抚须说道：“依微臣看，势均力敌，是一局和棋。”
李善长揉了揉额头，“你不是无能，是该死。倘若黄俨还在，早发明玄机了。”
来的好快！李善长身形一晃，扶着书案稳住身材，“此话当真？真的是他们？”
大轿里，一人跪在阴暗处，低头说道：“部属无能，没能早点发明那人是个替人。部属瞥见每日从禅房送出来的佛经都是徐大蜜斯的笔迹，就粗心了。”
老寺人点头，“奴婢不知啊，之前黄公公还在时，奴婢还能近身奉侍皇上，现在黄公公冤死诏狱，皇上身边一个寺人都没有，使唤的都是女官了，奴婢沦落到做添炭打更这类粗活。”
老妻点点头，叮咛丫环，“把相爷的手炉添上新炭，再泡一壶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