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是皇室这一辈最长的公主,嫁给李祺好几年方有孕在身,是以非常谨慎,不像mm怀庆公主那样大大咧咧的,笑闹无忌。
魏国公徐家瞻园正喜气洋洋的给大蜜斯备嫁,皇宫的家宴也正酣,方才有孕的临安公主和将近分娩的怀庆公主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皆是穆妃孙氏所生,只是怀庆的驸马是布衣出身的王宁,而临安公主的驸马则是出身王谢的前宰相李善长之子李祺。
徐达对女儿说道:“皇上对你有成见,不是一年两年能消弭的。不过皇后喜好你,今后好好孝敬娘娘,为人儿媳,紧急的是措置好和婆婆的干系,公公那边态度如何,不打紧的,左耳听,右耳出,只要别劈面顶撞,让公公下不了台就成了……”
闻得四皇子燕王婚讯,皇室中人纷繁去马皇后的坤宁宫道贺,大腹便便的怀庆公主挺着肚子笑道:“恭喜母后又得一个贤惠的儿媳妇,徐家大蜜斯是个利落人,我很喜好她。”
怀庆公主笑道:“不碍事的,王宁一向陪着我。等我把这个磨人的小球生出来,坐完月子,刚好春暖花开,我想和王宁去打猎,好久没骑马了,想痛痛快快的在马背上颠上一整天。”
徐妙仪鼓着腮帮子说道,“好吧,父亲替我狠狠揍他一顿。”
这一次不但仅是两国之战,还干系到燕王为人夫的庄严,谁都没法容忍夺妻之恨。
不幸堂堂建国第一功臣,既当爹又当娘,女儿即将出嫁,徐达恨不得将他统统为人处世的心得都交给女儿,乃至连婆媳干系都能扯上几句,整天不是教诲女儿,就是打理女儿的陪嫁。
皇后娘娘所赐,徐家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膜拜谢恩,犒赏的菜肴要先送到祠堂供祖宗,唯独酥油泡螺留给了徐妙仪。
从徐家大蜜斯,到和亲北元皇后,再到大明燕王妃,运气就像钟摆般闲逛着,终究灰尘落定。洪武帝赐婚的圣旨当天就到了魏国公府的瞻园,三天后,钦天监就选定了谷旦,就定鄙人个月仲春初八。
“姐姐,陪我去折一枝桃花,送给母后插瓶吧。”怀庆公主喝了几杯温热的黄酒,双颊酡红,鼻梁另有晶莹的汗珠儿,眼神里的天真活泼和出嫁前没甚么两样。
皇室晚宴,灯火光辉,马皇后亲手指了几道菜,顿了顿,问胡善围:“你和徐大蜜斯自幼就熟谙,她喜好吃甚么菜?”
“刚好我们都有孕,两个妊妇折了桃花送母后,也是祝贺四哥和徐妙仪将来早生贵子,皇室早日添丁之意,母后必然喜好。归正我们只是走一趟路,遴选桃花,砍枝等活计都是宫人在做,又不是我们亲身脱手。”
“你就这么喜好徐妙仪啊?莫非你忘了,此次兰州保卫战,她父亲魏国公不知发了甚么失心疯,必然要把李家三兄弟全数拉到疆场上去,驸马稍有踌躇,就被父皇骂的狗血淋头,驸马没体例,只得仓促参战,害得我那些日子为了驸马整天提心吊胆,都未曾好眠呢。”
徐达说道:“此次燕王八成也会参战。”
世人又笑,坤宁宫热烈不凡,一片花团锦簇,马皇后大悦。
马皇后说道:“这些菜加上酥油泡螺,一起送到魏国公府。”
“姐姐慎言!”怀庆公主正色道:“你公公李善长是方才告老归乡的大明丞相,魏国公是大明职位最高的武将,文臣武将分歧,是天下大乱之兆,姐姐的话岂不是妖言惑众?何况边关危急,匹夫有责,我如果个男儿身,也会扛枪冲锋陷阵的。李家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征兵疆场有何不当?连父皇都无贰言,我们当公主反过来指责魏国公?”
临安公主不平气,“但是李祺是我夫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