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帝冷冷道:“朕的江山,还轮不到他一介谋逆之人操心。大明九边有朕的儿子们保护着,必会江山永固!如何?你怜悯蓝玉,也感觉朕错了吗?”
毛骧走下坐位,站在明月和纪纲中间,一手一个拍着他们的肩膀,说道:“因为你们是刀、是剑。那些人没法痛恨持刀的人,就将肝火全数对准了刀剑本身。而刀剑独一的代价,就是获得持刀人的信赖和重用,一旦被弃,就是刀剑的末日,以是刀剑无路可退,唯有一起拼杀到最后断剑为止。”
毛骧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抱着沉重的蓝玉檀卷宗进宫觐见皇上了。
十六年了。
纪纲战战兢兢说道:“燕王……燕王军纪严明,若非要说有甚么缺点,那就是太对峙原则,不知变通了。洪武二十二年,北平军的司谷刘通贪墨军饷,燕王竟然号令刘通持刀,与被剥削的三十名流兵白刃相向,标下当场瞥见刘通被砍成了□□!”
毛骧心中做下了决定,将蓝玉关于燕王和燕地评价的卷宗翻出来,当着明月和纪纲的面扔进火盆里烧掉了!
朱允炆痴痴的看着常槿,“你……还是之前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转过身去。
明月和纪纲皆是一怔。
纵使毛骧看惯了血腥,此时也震惊了:蜀王妃蓝氏是蓝玉的亲女儿,看到父亲的人皮,蜀王妃岂不会活活吓死了……
毛骧并不看她,目光落在纪纲身上,“官方如此,那军队呢?”
对于边关的安危,洪武帝寄但愿于儿子们,而非武将。
皇太孙朱允炆乘坐一叶扁舟,踏上了水池中间的一艘画舫。画舫里,一个清癯妙曼的女子朴重愣愣的看着水池里的残荷。
毛骧心中一沉:皇上这是对我起了狐疑!此时回嘴无疑火上浇油!
明月说道:“现在轮到燕王府还我们情面的时候了……”
燕王府做不到,但是明教会啊!只是不便利和纪纲说穿燕王妃徐妙仪和明教的干系。以是明月笃定的说道:“燕王妃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