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说道:“不,是明显伤害将至,您却不自知!就此罢手吧,您已经获得您想要的了,接下来静候结局便可,不要再上蹿下跳,搅得藩王们离心,和东宫越走越远。现在是东宫揭示仁义刻薄,不计前嫌的时候,统统自有我安排。”
马氏绕口令般的话听得头晕,但是吕侧妃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马氏的意义。
吕侧妃抉剔的目光看着马氏,仿佛感觉面前的女人一无是处,“允炆去了那边,你当真不晓得?”
马氏要送客,吕侧妃恰好不肯走,笑道:“你歇你的,我喝我的,不过是泡杯茶罢了,是劳着你了,还是累着你了?”
马氏一下子戳到了吕氏的心窝子上,吕侧妃冷冷道:“你甚么意义?”
实在说白了,就是不甘心。想要分享,乃至夺了她东宫的权力。
吕侧妃嘲笑:“东宫是正统,藩王都是些旁支,力量再大,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将来我儿子即位,一呼百应,普天之下的兵马都听号令,只要藩王敢动异动,八方兵马皆来都城勤王!”
人,她目光一冷,并没有遵循马氏的唆使坐鄙人首,而是径直踩着脚踏,也坐在了马氏地点的罗汉床上,两人平起平坐,中间隔着一张黄花梨炕几。
马氏笑道:“倒也没甚么累不累的,倒杯水的工夫罢了。不过,泡茶也有泡茶的端方,温水是泡不开的,必然要沸水滚了三次,再略微凉一凉,冲泡的茶汤方能香而不涩,关头看火候。这和做人是一样的,半开的水泡不了茶,只会滚蛋的水才行呢。”
吕侧妃哈哈大笑,”东宫的女仆人是你?呵呵,真是好笑,你转头看看这十六年,再看看东宫的人,上到太傅,下到扫地的宫女,他们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马氏并不把吕侧妃的威胁当回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对大师都没有好处,马氏说道:“哎哟,我刚才说错了,该打该打。”
吕侧妃此生最遗憾的是皇上皇后未曾松口将她扶正,一辈子都是侧室,有东宫之主的实权,但一向没有东宫之主的名分。
太子的床!呸!老的不成绩退而求其次嫁给了小的,像你这类野心勃勃的贱人,我这辈子见得太多了!最后还不是一个个的败在我手里!”
吕侧妃冷冷道:”打出这等冠冕堂皇的来由,不过是夺我的权!“
马氏客气的酬酢,吕侧妃心中更加迷惑,蹙眉说道:“还是老模样——允炆比来老是不在东宫,神出鬼没,今晚干脆夜不归宿了,你一问三不知,是如何当老婆的?”
婆媳相对而坐,吕侧妃不开口,马氏也不搭腔,自顾自的喝着茶。
马氏说道:”我没有夺任何人的权力,东宫的女仆人本来就应当是我。我的所作所为才代表东宫的意义,而您不能,您如许下去会毁了东宫。“
吕侧妃的拳头在马氏的胸口点了几点,轻视的说道:“你也不例外!摆在你面前的只要两条路能够走。第一,持续当我面前的一条狗,我要你向东,你不能往西,我会保住你大儿媳妇的位置;第二,自不量力的和我斗,然后被我拉下储妃之位,大明有无数年青标致、家世明净的女人想取而代之。”
而摆在吕侧妃面前的茶杯动也不动,吕侧妃感觉儿媳妇明天的态度有异,察看半晌,也找不出启事,只得问道:“你明天如何了?”
马氏连连后退,吕侧妃步步紧逼,将马氏逼到了墙角,无处可逃。
吕侧妃叫道:“你敢威胁我?”
马氏冷冷道:“我当然晓得了。但不是统统人都明白本身的身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侧妃,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