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房跑到世子夫人这里求援,是存了“打狗也要看仆人”的意义。将本身的脸面和陈氏的面子捆绑在一起。
在掌家第一天,徐妙仪就效仿父亲虎帐立下端方: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了,“喂,说话放尊敬点,说谁是猴呢。”
眼不见心不烦,陈氏如此措置,也算说得畴昔。徐妙清和陈氏嘘寒问暖了几句,就辞职了,“……大嫂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不过徐妙仪不懂旧例,但是二蜜斯徐妙清是懂的,四周服侍的教养嬷嬷们也是门儿清,当场就揪出了陪房的弊端。
没想到本身自夸端方,却暗沟翻船,被自家陪房扯了后腿,陈氏肝火攻心,对陪房说道:“大胆刁奴!敢如此懒惰,差点获咎了世交,打你十板子都算轻的!”
校场上十八般兵器俱全,徐妙仪独独挑了一把徐达常用的重剑,笑道:“爹爹武功盖世,当然是就教技艺了,莫非向您学绣花不成?”
陪房赶紧跪地叩首告饶,“夫人,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我们当差的不免也有忽视之时。这事确切是奴婢的错。但是奴婢跟着夫人嫁到府里这些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啊。”
徐妙溪惊道:“吕家真敢这么想?皇长孙固然没了,但东宫另有一个嫡子呢,叫做水生,还是大姐姐亲身接生的。废嫡立庶?这也太没端方了吧。”
徐增寿脸皮厚,假装看不见,紧紧抱侧重剑不肯给徐妙仪。
刚才徐达抽得儿子打滚翻跟斗,可不就是街面上的耍猴嘛。徐增寿一点兄长的庄严都没有
徐妙盘点点头:“陪房胡涂,大嫂不胡涂。罚去田庄当差了。”
徐达气得又抽了一鞭子,徐增寿武功不可,逃命本领一流,今后翻了个跟斗,再次躲开了。
陈氏的心越来越沉:怪不得都说小姑难缠!之前三个小姑都懂事听话,感觉言过实在了。现在来了个徐妙仪,如同一滴墨水进了鱼缸,全都染黑了,就连妙清也站在她那边,不给我这个嫂子面子了!
徐增寿往地上一滚,避开了鞭子,大声叫道:“爹!前人栽树,先人乘凉。您和大哥辛辛苦苦挖坑栽树,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人有一事无成、混吃等死的资格吗?您莫忘了建功立业的初心啊!”
徐妙清叹道:“唉,你别笑话大嫂了。将来你我都是要出嫁、当人家媳妇的人,就没有一点点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