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紧握着拳头在地上走来走去,焦心肠等着军队来,一面怒问道:“究竟如何回事?李敢如何了?”
他合上了双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右手的食指缓缓挪动,手簌簌颤抖着,却仍然挣扎着想做完一件事情,抖了一会儿,手终究停了下来,一动再不动。嘴边的那丝笑,凝固在殷红的赤色中,透着说不尽的苦楚哀痛。
霍去病沉默地没有答复他,李敢自顾说道:“当日听闻父亲身尽,我一时悲伤过甚,就去找卫大将军,想问个清楚明白,他为何不肯让父亲带兵正面迎敌,父亲又不是第一次迷路,为甚么恰好此次就会他杀?他的侍从拦着不让见,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话,全都是些唾骂父亲的言辞,我一怒之下就大打脱手,刚好卫大将军出来,他想喝止我,我气怒下顺手推了他,但当即就被侍卫拉开了。卫大将军问我为何打人,我能如何说?莫非要把他们唾骂父亲的言辞反复一遍?何况当时正气急攻心,感觉都是一帮小人败类,懒很多说,没想到恶人先告状,那两个侍从一番言语,就变成了我主动肇事。”
我看霍去病身上虽有很多血迹,本身却没有受伤,遂回身去看李敢,箭中得很深,因为穿戴黑衣,远处看不出来,此时才发明大半个身子已经被鲜血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