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长公主辩道:“母后,就因为皇兄在我那边多坐了一会儿。你就要将我禁足么?”
见她面露难色,霍南君问:“看到甚么?”
“噗通!噗通!”宫婢寺人们全都跪了个从里到外。
见此景象,她二人躬身道:“是。那儿臣就先辞职了。”
霍南君与会稽长公主虽是表亲,但常日里只是不咸不淡说上几句。这会儿她阴阳怪气的语气,却很较着。
“疏影!把会稽长公主给本宫关回她的清漪苑,罚抄《女诫》百篇。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让她踏出宫门一步!”
“疏影!还不把会稽长公主带归去闭门思过!”皇后道。
杨阿五闻言一愣,她低头只顾喝水。
霍南君和杨阿五出了坤宁殿,她们回了杨阿五的谨兰苑。
霍南君道:“姑母如许生机,的确少见。”
疏影面色担忧,从速道:“公主、县君,奴婢还是领你们去偏殿吧。”
一贯清净的坤宁殿,被这一闹后,皇后显得余愠未消。
霍南君道:“汶阳公主此前正与我玩呢,我们便一道来向姑母存候。”
会稽长公主这才不情不肯的道:“是儿臣讲错。但是母后,想想皇兄的事,若换作是父皇,还会有人说三道四吗?”
伶儿带着小丫环们,端上锦帕、铜匜、面盆。杨阿五仓促洗净手后,让丫环们都出去了。遮光的帘幕再次盖上。
此言一出,疏影和杨阿五的神采皆变。
杨子雍被皇后一瞪,心虚地低下头去:“儿臣……儿臣……”
“你还没与我皇兄行六礼呢,我皇兄就要受制于你。今后谁还压得住你?”会稽长公主的话越说越违逆。
霍南君神采淡然地行了个半礼:“公主万福金安。”
想必皇后另有话与太子说。
皇后道:“罚你禁足,是因为你目无宫规法纪,是因为你口出逆言,是因为你妄议你父皇!你如果想不明白,就一辈子别出来!”
“可不是,皇后娘娘一贯恭谨雍容。还没见过她这么疾言厉色的对待长公主和太子殿下呢。”
会稽长公主嘲笑:“现在你向我施礼,我还受得起。今后等你入了中宫,怕是得反着来了。”
霍南君不觉得然:“想来是太子又做了甚么让姑母不欢畅的事儿吧。”
杨阿五感觉这句话有些奇特,她问:“太子常常惹娘娘不欢畅?”
屋里赶出来的杨子雍,吓得面色发白,从速对会稽长公主道:“mm,别说了,快向母后认错。”
“我是怕你听了后,内心不痛快。并且,这件事我也不肯定是不是真的。万一是个曲解,我这罪恶可就大了。”
杨阿五这才长嘘一声,拍着胸口道:“南君,你可瞧见没有,方才皇后娘娘那真是动了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