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书卷放到鼻下闻了闻。
戴长玉大惊:“是账目不对?”
朝廷的文书,除了卷轴,就是经折。内页之间都有折痕。
戴长玉建议道:“我以为,这就是一次天赐良机。我建议双管齐下。一方面当即缉拿豫宁郡太守,停止鞠问。只要翻开他这条缺口,就极有能够扯出前面的本相。另一方面,就以公帐有瞒报之嫌为由,在霍元献反应过来前,突袭寻阳州府,搜索江州盐运总账。一旦能对上总账,是不是作假,有没有贪腐,就很快能一并查了然。”
不,她必然不清楚这内里的事。不然也不会在临行前,说那些话了。杨子诀一时感觉思路万千。
“殿下?”戴长玉看到,杨子诀的神情凝重起来。
戴长玉道:“殿下,就算这是豫宁郡太守所呈上的帐本,但我不信赖那位霍将军全不知情。您也看到了,堂审时豫宁郡太守较着格外严峻。而他与霍元献一唱一和,多数也是事前通过气。说得果断些,如果这个郡太守坐实了弄虚作假的罪名,这位镇国大将军,也洁净不到那里去。”
杨子诀深思好久。戴长玉说得没错。
此前没有发觉端倪时,他思虑很多。而真的发明端倪后,他才发明思虑更多。
如果由此翻开一个缺口,是会拔出萝卜带出泥?还是他们会弃车保帅?
“我们只查对账面,在笔墨间找疏漏。而没有思疑公账本身的实在性。一是觉得他们不敢。二是因为这纸张泛黄,墨色沉染,一看便是用过好久,不像新纸新墨。但眼下看来,能够整本都被动了手脚。”
杨子诀的手指在页面上挪动:“你看这里。因为笔迹被茶水刷过,以是稍有重影,但不细看,很轻易被忽视。更首要的是,这册页之间的折痕处……”
杨子诀点头,抬高声音:“不,是这卷书,被用心做旧的。”
“殿下?”戴长玉见杨子诀一语不发,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们做?”
杨子诀感觉事情还是往更庞大的方向生长了。固然他早有筹办,但他仍然觉对劲外:“他们还真敢做假账,让我们查?”
如果再往更深的想,上面的相国和皇后,又是否知情?
很明显,他也不以为霍元献对此一无所知。
“你是说,绕开霍元献,直接搜索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