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常常才是最有佩服力的证据。
起码现在看来,霍元献和郡太守的解释不是空穴来风。
郡太守苦着脸道:“二殿下,不瞒您说。每逢七八月,处所官员们都忙得一塌胡涂。最后费心吃力不说,对上,恐朝廷见怪渎职,对下还得背上一腔民怨。真是两端不奉迎,下官们也真是有苦没地儿诉啊。”
因为如果群起贪腐,可想而知涉案官员之多,范围之广。如许隐蔽性就不高,以是反而能够性更小。
这都合适物价的浮动规律。
而霍元献和郡太守的两点来由,更加公道的解释了很多征象。
霍元献答道:“下官早已说过,处所管理,不是大要看来的那么简朴,偶然常常是牵一发而动满身。这跟行军兵戈是一样的,火线火线都得考虑全面,实在不易。就像本年江州盐运,固然一早就推测能够的缺盐状况,让数个盐场日夜不断的加产。各个郡县尽量公道配给。但仍然有顾及不周之处。”
杨子诀问:“本地换盐分盐时的帐目,可在?”
一样,如果有了马脚,这些笔墨也会成为那摸瓜的藤蔓。
杨子诀当真聆听着这些处所官的话。他们没有当众邀功,反而是诉起苦来。
“都是遵循纳多少粮,换多少盐来的。一些人早瞧出盐价会涨,以是提早交了更多的粮食,天然换得就多。而另有一些人就不肯多交。最后盐价飞涨时,他们就又号令着,是官员勾搭处所豪绅,囤积居奇,售二道盐。这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郡太守叹了一口气。
他的心机全然放在了报酬身分上,竟是一丝半点也没发觉到客观启事能够形成的连锁反应。
“我们也想多换些盐砖来,何如本年江州盐产量节制严苛。盐场也得全面考虑各郡县的盐量分派。不是我们想换多少,就能换多少的。等那些刁民见官府不肯多给盐,而盐商们又不往本地来了。便以为这是官府勾搭盐商仗势欺人,愤怒之下,这才建议了袭船事件。”
杨子诀当真说道:“没想到看上去风调雨顺的一年,也会有严峻的一面。”
东阳王的滥征税,江州的粮食歉收,这两件早就为人所知的事件,却如何也让人遐想不到豫宁郡的断盐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