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意兰拖长声音,他转眼看看万俟炎,“既然刘掌门前来报断臂之仇,想必万俟教主是特地前来报当年盲眼之仇的吧。”
容翡皱起眉头:“现在就要走?”
追出来的宋郁看得清楚,那烟花的形状,恰是一朵盛放的兰花。
宋郁叹了口气:“皇上,请稍作筹办,臣想马上解缆,护送皇上前去颖上城。”
“嗯。”宋郁点点头,“皇上醒了没?”
万俟炎站定,仅剩的一只眼睛朝萧婉蓉手中看去,阴嘲笑道:“不愧是冷月紫金刀,公然锐不成当。萧女人,你九龙金刀门与七杀宫固然没有过节,但也谈不上交好,此时又何必脱手助他,白白淌到这滩浑水里?”
“死光临头?”司意兰眉梢一挑,倾城的眼睛朝火线那数十位劲装大汉扫畴昔,“刘掌门说的是他们,还是你本身?”
话音方落,便见一道人影如闪电普通,嗖的一下,自火光处飞窜而出,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人影已来到板屋小院中。
只听得半空当中传来炸雷普通的声响,与此同时,一朵白亮夺目标偌大烟花在墨蓝色天幕中绽放开来。
宋郁这话叫萧婉蓉都感觉有些过于不包涵面,她不好说甚么,转头唤仍在屋内照顾容翡的承央:“承央,快出来,你师弟要走了!”
司意兰悠然道:“刘掌门话别说得太满,把稳闪到舌头。”
萧婉蓉道:“方才那贼人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他的目标明显是你,却为何要绑走天子?”
司意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本来是青峰派刘横岳刘掌门。”他眼睛朝独臂人空荡荡的右边袖管处看畴昔,“幸亏你没装假肢,不然我还真不记得你是谁。”
承央见萧婉蓉挥刀上前,本身忙退到院中一角,避开刀锋剑气。
萧婉蓉有些惊奇:“你现在就要走?”
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他从未见过司意兰如此模样,在他的影象里,司意兰是一个变态的、文雅的、安闲的、安静到近乎冰冷的、没有豪情的怪物。
容翡松了一大口气,下一刻便换上了一脸的怒容,他瞪着宋郁:“宋统领,你这个御前侍卫是如何当的?竟然任由那逆贼破门而入、打晕了朕!”
他走到刘横岳身边站定,对着司意兰嘿嘿嘲笑,毒蛇般的声音又响起:“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脚步声并不重,但听得出人数浩繁,宋郁顿住,他转头,朝声响来源处望去。
宋郁和萧婉蓉一向站在中间静观其变,此时见万俟炎脱手,萧婉蓉抽刀抢上,宋郁也不再踌躇,松开坐骑缰绳,拔剑互助。
“夜长梦多,对方也不知和司宫主有甚么深仇大恨,竟然把皇上给拖了出去,我想,彻夜他们一击没有胜利,必不甘心,今后说不定会源源不竭地派人来。”说到这里,宋郁瞪了司意兰一眼,“自家的仇怨自家处理,犯不着连累别人。”
“你!”九节鞭上铁环当啷作响,刘横岳火冒三丈,正要破口痛骂,忽听得一个声音从围在四周的那群黑衣大汉中传出来,阴冷幽细,好像乘机打击的毒蛇普通:“刘兄何必与这小子多费唇舌,把稳上了他的当。”
承央吓了一大跳,神采有些发白,萧婉蓉一步上前,将他拦到身后。
司意兰对萧婉蓉笑道:“没体例,我体内真气耗损过量,短期内不能复原,只能让我的部属赶来互助。”
萧婉蓉此时也来到院外,她抬头看着那朵兰花,“司宫主,你这是要搬救兵了?”
宋郁心下腹诽,嘴上说:“臣无能,临时找不到马车,恐怕得请皇上纡尊,先骑马下山,待到了有城镇的处所,臣再去寻觅车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