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冷冷瞅着他:“司宫主好雅兴,莫非你忘了此番出行的目标?”
司意兰笑道:“这几日总闷在车里,闲得发慌,去河边凑凑热烈,舒活舒活筋骨也是好的。”
宋郁被小天子容翡看中,选入羽林十二骑进宫时,17岁。
殇琦偷偷去问那小童:“……灯沉了,这又说了然甚么?”
“胡说!准得狠呢!”小童瞪他一眼,伸手取过一个纸灯,灯芯处白烛已扑灭,但白烛下方的纸条还是空缺的,还没来得及写名字。小童将纸灯递给殇琦,又抓过一支羊毫,一并递给他,“不信你也放一盏尝尝看!”
文章停顿到现在,宋郁20岁,司意兰22岁。
小童回道:“是我家姐,家姐离世已有三年了。”
见殇琦如此兴趣昂扬,宋郁只要跟着他下楼去,走下楼梯时,才发明司意兰、罗刹、弑一苇三人早已在大堂中等待。
这三盏纸灯俗称“天灯”,乃官方下元节民风,用以祭奠天、地、水三官。此时街道旁家家户户都已换上了天灯,一眼望去,如两排灯火长龙,蜿蜒绵长。
司意兰优哉游哉地摇了摇扇子:“此地间隔藏凤谷另有多远?”
殇琦心头一跳,只见那盏芙蓉灯不知如何回事,灯芯火光暴亮数次以后,突然燃烧,随后,也就在瞬息之间,那灯竟全部沉入水中,再不见踪迹了。
另有,关于配角的春秋。
司意兰白玉普通的脸冷如冰霜,他眼中没有涓滴感情,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殇琦怀中的小童,淡淡道:“小孩子胡说话,也该给点经验。”
小童脆生生地回他:“在祭奠亲人的亡灵啊。”
小童面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眼中莹莹有泪,悲伤地看着那盏芙蓉灯。
殇琦细心看小童手里的纸灯,见绿叶红瓣当中放着一只红色的短烛,白烛下方写着三个字——陈小玉。
这一掌力道极大,小童被打得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半夜半夜想剧情想到睡不着觉,爬起来把27万字的文重新到尾点窜了一遍的苦逼作者伤不起啊……
那盏纸灯随水而下,飘了一阵以后,似是被水流所停滞,再不能前行,只在水面上打起转来。
他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脸上已挨了重重一个巴掌。
每一叶轻舟舟头都安排桌案,案上放着祭品、香炉,舟上有器乐手鼓瑟吹笙,敲敲打打。
为了共同后续情节,我对宋郁和司意兰的春秋做了必然的调剂。两人年纪没变,只是一些特定的汗青事件产生的时候有所窜改。现说明以下:
罗刹再也不敢与弑一苇并排骑马,他拉上殇琦,两人远远地跟在背面,恐怕一个不谨慎,触了弑一苇的霉头,遭到无妄之灾。
小童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眼眶红红地说:“三年了,每次都如许,家姐老是流连人间,不肯投胎,她……她定是在地府之下不能瞑目……”
“青阳……”司意兰眼中多了几丝兴味,“都说青阳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九华山周遭百里风景旖旎,山川雄奇。”他笑着看向宋郁:“一起旅途劳累,不如在青阳安息几夜,顺道上九华山参谒地藏菩萨,诵经礼佛,洗却这一身俗世灰尘。”
世人都有些心惊,一时四周悄悄无声。
司意兰但笑不语,世人迈出大堂,汇入人潮当中。
司意兰不置可否,掐指算了算日子,换了话题:“本日是十月十三,后天便是十月十五,乃水官旸谷帝君解厄之日。十月十五,我们该到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