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是没忍住,脑袋被点了好几下,柳知县的气才安稳了。
“福星啊!这小子绝对是你柳兄的福星啊!”赵府台感慨着。本年本就是柳崇文在四平的最后一年任职,他这个府台来,一半是私务,一半是公事。校检柳知县在任的政绩为公,稍稍帮衬一下则为私了。但现在用不着他帮衬了,就剿匪和西城改建这两项功劳,充足他在任期满后高升,而非平调了。
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欢然大为惊奇,没想到是上好的雨后龙井,暗香不凡,怕是本年的第一季新茶,倒没想到这刘知县的衙门里另有这么好的货品,难不成是传言有误?
“你二当家的明天表情很不好,你不想绕着四平裸奔,最好别烦我!”
欢然忙道:“知府大人谈笑了,柳知县勤奋为民,两袖清风,广为四平百姓歌颂,如能得柳大人聘请,就算是喝他家的涮锅水,也大有人情愿啊!”
两位大人互视了一眼,也笃定了欢然出自朱门,不然不会如此精通宦海礼节。
配房内早已经沏好了茶,三人相互客气着款款而坐,中华千年,礼节也是一脉相承,欢然跟官方交道打很多了,在这天然也是做得落落风雅,毫无抉剔可言。
“如何样?老夫这新茶还是不错的吧?”赵府台笑着道,“就柳崇文这穷鬼,连点像样的待客东西也没有,还要我这个客人倒贴。”
……
柳知县倒是一向坐鄙人首,笑眯眯地不说话,仿佛浑然不在乎的模样。
“哈哈,这话说得好,今后柳大人就拿这涮锅水号召你这小子。”赵知府大为畅怀。
“您就别拿着先人来给我说事了。”欢然悻悻地低着脑袋,“我呢,一没结婚,二没先人,你拿这些与我说事,我也体味不到不是嘛!再说了,我一个小贩子,哪来这么多国为民的大抱负,为商不就是逐利嘛。”
一个小小的打趣,一下子拉近了两边的间隔,欢然也顺利地从公子变成了小子。
“为乡为民,那是为先人积功德的事情!那二十万两银子和先人的安康比起来,能算甚么!”柳知县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就差手指头往欢然脑袋盖上戳了。
“那小子还真要担忧一下本身了,这份礼确切算不很多贵重。如果在前两天拿出来,还真是一文不值,但现在,应当对柳大人有点用处。”欢然笑着将手中的东西双手递给了柳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