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孟峰愣了愣,旋即有些嗤笑道:“一家之事岂能与国事相论。”
涂平这下是真懂了,他俄然站了起来,慎重其事的对董策道:“听恩公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昨日听到恩公自称教中之人,还觉得恩公是那些勾惹民气的邪门歪道,特地多留了心眼,却想不到老涂我是有眼无珠了,老涂在此给恩公叩首报歉,还请恩公收留我涂平,涂平愿为贵教鞍前马后,酬谢恩公的再造之恩!”
说到这,董策长长一叹,非常感慨道:“这也是为何,我铛铛大衍神教传承千载,却少有人知了,因为历代教主和教众,都还在为学尽百家知识而行万里路呢!或许某一天,我也该上路了!”
“若无家,何来国?”董策当即回敬。
董策低声苦笑,缓慢的收回思路,发明人家涂平都还没起家呢,便没有理睬两个损友,朝涂平道:“你可想好了?我教名衍,衍者,行中有三点,此三点为学、择、教,衍随水而流,却如亿万江河堆积一处即为海,我教称此海为学海,寄意学尽天下之教派,须知我衍教传承悠长,历经千年,无外乎只为一项主旨,行路万里,学尽百家,量识择优,传法教养!”
“咦?教?甚么教?”周瘦子刹时来了兴趣,惊诧的看了一眼下跪的涂平,又把目光望向董策。
“呀,谁说的,我只是没学问,没法教人罢了,除此以外那里没做到了?”张大贵一下子急眼了。
若曾经的董策说出这番话,孟峰全当他在放屁,但现在的董策说出来,可算让孟峰明白为何董兄变了,并且一变还是如此完整,十有八九在董兄病倒时,是那位奥秘的老教主出于援手吧,不然全金陵名医都说董兄朝气全无,必死无疑,但是他恰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孟峰一愣,好久以后竟一脸敬佩道:“董兄,你真变了!”
周琮却俄然非常愤怒道:“董大哥,你是在思疑胖爷我的品德啊!”
“妈的,费了老子这么多口水,你小子总算开窍了!”董策内心一乐,他和涂平说这么多废话,不过就是等他这句话。
孟峰苦笑,指着张大贵又道:“就拿张老哥来讲,他不就是从未做到吗。”
本觉得董策会哑口无言,却想不到,董策只是一笑,说道:“孟兄可知,秦为何要灭六国?是吃不上饭吗?”
“啥!”别人都还没吭声呢,周瘦子先是大喊一声,惊道:“董大哥,你竟然还是教主啊!”
“董兄,你之言,恕我不敢苟同!”出奇的,孟峰否定了董策的话。
人是群居的,更是要站队的,在天灾过后,朝廷有力救济天然大损民气,而白莲教的呈现,皋牢民气起来比之割草都轻易,但董策看出,他们绝对不是下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