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山月瞟了他一眼：“也要学人喝这么大杯么？古尔沁的烈酒，又如何是你们能够放开来喝的。”
“这是我的三儿子旭达汗，”大君再指，“旭达汗二十岁了，是我最聪明的儿子，他管着部落里的放牧和文书。”
“为我们的北越客人们送酒。”跟着大君挥手，年青的蛮族少女们从各处涌到了中间的毯子上，她们穿戴烈火一样明艳的马步裙，鹿皮的小马靴，披着洁白的长纱起舞，笛子和小鼓在四周肆无顾忌地响了起来，少女们且歌且舞，两袖的白纱扬上了天。
大君和拓拔山月都笑了起来。同是放开了痛饮，大君和钦使醉得慢，并不是酒量大，拓拔山月第一口喝下，就明白本身和大君桌上的酒掺了一半的水。青阳的古尔沁烈酒，是北越也闻名的青阳魂，真的喝起来，铁打的男人也扛不住。
拓拔山月恭敬地拜了一拜：“北越战祸频繁，敝国主忧心忡忡，眼看百姓受难，可惜国小力微，无从挽救。敬慕青阳铁骑的威武，因而有了这番缔盟的诚意，快则五年间，慢则十年间，大君必将越海称霸，彼时如果这枚玉印有幸印在大君的军令上，就不白费我们国主的一番深意了。”
“大君的美意，真是叫人感激不尽。”拓拔山月低低地赞叹了一声，躬腰施礼。
战马低低地打着响鼻，红色的大旗在潮湿的风中翻滚，两军隔着百步的间隔劈面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