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轿辇中间只要寥寥四五名保护,这些保护俱都身穿青衣短打,腰间配着奇形怪状的兵刃,走路无声,目光警戒,单单这四五名保护,便比平常二三十名护院更加得利。
刘副将揣摩半晌,恍然大悟道:“咱出城剿匪之时,我传闻有一守城门将单枪匹马挑了二十多名马匪,本身只是受了一点重伤,但是回城以后把统统人头军功都分给了袍泽兄弟,当时我还对那小子有些兴趣,本来就是这不识相的小子啊。”
府衙大门已经敞开,在表里执勤的捕快俱是府衙精锐,身穿极新绛紫色补服,腰佩极新腰刀,各个身材魁伟,精力抖擞,乃至此中异化着几人固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却双眼当中精光内敛、太阳穴高高鼓起,按在刀柄上的右手骨骼都较平凡人广大一些,该当是内家拳妙手无疑。
此时邹锡林还在后院书房当中,桌子还是本来的桌子,就连桌子上的点心,都与昨夜的点心差未几:米粥、馒头、油饼再加上一碟咸菜。
吴功峰回身,将手里头盔交给身后贾偏将,同时低声叮嘱道:“记得来之前老子叮咛的话,本日之事干系严峻,可别给老子搞砸了。”
邹锡林面不改色,抚须笑道:“这个……本府一贯是为官廉洁、两袖清风,家里没多少银钱,早点嘛……也就只能姑息着一些了,功峰兄可不要嫌弃啊。”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机警!可得看紧了老刘那张破嘴!”吴功峰拍了拍贾偏将孔武有力的臂膀,低声笑道,“让邹府尹这铁公鸡出一次血可不轻易,甩开了腮帮子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吴功峰另一侧的那名副将便是主抓军器的贾偏将,闻言微微一笑道:“老刘,你可别拿话刺我,我跟你说啊,这军器确切是我一手抓得,每杆长枪出府入库,都要颠末两道登记,连老子走得这么做,你觉得一个平常甲士能擅自带回家?”
吴功峰天然落座以后,笑容满面应道:“邹大人,您这一城之府尹,早餐竟然不见一点荤腥,您这但是……”
翌日凌晨,天气微熹。
大门方才敞开不过半盏茶冷热的工夫,便有一顶轿辇自通衢上行来,这顶轿辇表面不算华贵,但是细看却发明这顶轿辇各处都是上好材质,并且充足低调内敛。
一骑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一马抢先,撒开四蹄疾走而来,达到府衙门口之时,马背所坐甲士单臂一勒缰绳,大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人立而起,精确地停鄙人马石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