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刘集:“刘大人,本王本日便请你看一出好戏!”
摆布侍卫上前,将卢冠延死死按住。
李风偷偷抽脱手臂,并未轰动苏媚,并在一旁侍女的服侍下穿好了朝服。
他年龄已高,经不起久跪,本想昂首示下,可刚一昂首却看到了一双朝靴。
李风笑着点头:“幽州之地,堪比虎穴,哪怕是本王在此也需到处谨慎防备,你感觉我能信得过谁?”
侍卫得令,当即前去刑狱司,通传李风的指令。
“嗯,晓得了!”
刘集受宠若惊,站在原地不敢转动。
“今早可有人求见?”
“停止!”
卢冠延奋力挣扎,同时破口痛骂:“幽王,你不尊法度,欺侮公卿,就不怕老夫参你一本吗?”
卢冠延虽年逾六旬,但在赵康面前却仍显得非常奉承:“赵大人,昨日之事老夫已经措置恰当,幽州大牢共有囚徒三百二十五人,已于昨夜晚间一并烧死!”
“簿曹处置刘大人已在宫外等待多时!”
卢冠延虽已做足筹办,可赵康对其仍不放心,分开刑狱司时他又命人去请其他大臣,要同上承恩殿。
“此乃分内之事,老臣不敢邀功!”
见他抵死不认,李风当即反问:“卢大人说你今早曾去缧绁勘察火情?”
“宣他进殿!”
她刚才如有行刺之意,恐怕现在就要变成一具尸身了!
李风一声令下,便立即有人抬来太师椅。
“本王念你报信有功,准你与本王同坐,坐吧!”
李风双眸微眯,紧盯着面前的卢冠延,眼中隐包含着几分杀意。
“赵大人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呵,你觉得我是在和你筹议吗?”
“既然不累,您的腿抖甚么?”
“幽王有令,宣幽州提刑卢冠延上殿!”
卢冠延换上了一身脏乱常服,又在脸上摸了一把黑灰,样貌如同乞丐。
“这么说来,您是劳苦功高了?”
二人说话之际,刑狱司管事仓猝跑了出去:“卢大人,千岁传旨,命您承恩殿回话!”
“老臣所言字字失实,殿下如果不信,能够亲身前去火场扣问,至于当堂脱衣之举,恕老臣不能从命!”
那朝靴上绣有云龙纹饰,龙有九条,足生五爪,只要亲王方可穿戴。
这反应,有些不平常啊!
李风昂首看向刘集,却发明他还站在原地。
赵康拱手笑道:“有劳卢大人了!”
李风:“呵,在幽州,我就是法度!”
卢冠延将头抬起,目光冰冷:“老臣不懂千岁何意,还请千岁明示!”
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卢冠延再次将头抬高:“老臣不累!”
“下官今早前去大牢,本想与陆林交代政务,成果到时发明幽州大牢已成一片废墟,罪臣陆林也已葬身火海!”
传闻要他脱衣示众,卢冠延本来舒缓的神采刹时变得凝重:“殿下这是成心摧辱老臣吗?”
“宣他去承恩殿!”
“晓得了,下去吧!”
“臣妾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莫非您还信不过臣妾吗?”
“老臣掌管刑狱三十余载,从未有过涓滴懒惰,昨日之究竟乃狱卒失策,这才使得缧绁失火,您若不信,尽可鞠问!”
“幽州大牢失火,刑狱司竟敢瞒而不报,来人,速差幽州提刑卢冠延上殿!”
“王爷,卢大人到了。”
面对李风眼中的摄人杀意,卢冠延涓滴不惧,仍在回嘴。
“是!”
“幽王行事张狂,不循章法,卢大人还需谨慎!”
“你掌管幽州刑狱,却与贼人里外勾搭,火烧缧绁,卢大人,你还在装蒜?”
想等李风说一句免礼,可却久久未曾听到。
“呵呵,不敢?在这幽州另有你卢大人不敢做的?”
“嗯?你如何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