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副玉指看似荏弱、仿若无骨,轻巧自如的在五弦之上游走来去,却不知为何操出的琴音竟真的如暮鼓鸣钟般宏亮,好似真的能够穿云过海、音传百里仍能清楚可闻。
“嗯?甚么要求?只要不损及大抵,寡人都依你。”
她侧眸又问。
梁儿再答。
他实在未曾想到,张良口中所说的能献出奇策的义妹竟然是个只要十几岁的娇弱丫头,而见她眉宇间气韵幽淡,举止慎重矜持,却又不似平常少女那般青涩怕事。
公然,刘邦大笑:
“未曾见过。”
他不由眼眸微眯,对那呼之欲出的战略更加等候了起来。
“此女是……?”
张良含笑一揖。
直挺肥胖的脊背上铺散着一头乌黑娟秀的顺直长发,仅这一个背影,就已让人感遭到了她不一样的傲骨清风。
只见梁儿眸光灼然,果断道:
“你叫梁儿?抬开端来,说说你有何计?”
汉王的营帐门口,保卫见到张良竟带了一个女子请见,先是一怔,而后略显难堪。
“她是臣的义妹,名为梁儿。”
而刘邦大抵瞄了一眼后,明显非常绝望,淡言道:
“秦之灭亡乃是天意,但是从五年前大王入武关,到四年前大王灭三秦,大王对待秦人向来都是招安优先,攻战为辅的。大王的仁慈,秦人无不戴德。又怎会记恨呢?”
“智囊,戚夫人正在内里,智囊若无军务要事,可否稍后再来?”
音落,梁儿缓缓放动手臂,退后一步,对着妇人附身叩首。
刘邦双眸发亮,迫不及待。
梁儿点头。
“你为女子,且脾气内敛,不想被记入史册广为招摇,这一点寡人能够了解。但是,你定要参战……但是与项羽有仇?”
刘邦紧蹙眉头,他不想搏了张良的面子,却也不成能拿此战的成败来送情面。
梁儿也偶然卖关子,守在琴前端方坐好,开口直言:
“这琴……看似有些年初了。”
刘邦见她未经通传便走了出去,却也没忍心打断那动人肺腑的琴声,仅与她相视一眼,便又将视野落回于梁儿和“绕梁”之上。
门口,一个穿戴讲究的中年妇人循声而来,寂然问道。
张良恭恭敬敬的答着。
就其名来看,这琴莫不是始皇送予她的定情之物?
刘邦亦细心打量了面前这个白衣女子。
闻言,刘邦低垂下了眼眸,犹疑而语:
吕雉红唇微扬。
“梁儿真乃奇女子,不但智谋过人,竟还身负如此宝贝,真是令寡人赞叹啊!”
保卫赶紧见礼。
只见那保卫刹时更觉难堪,满心惭愧,看都不敢再看张良一眼,便讪讪扬声向内里报导:
吕雉对她平平沉稳又透着模糊聪明的言谈举止非常对劲,更是愈发对她生出了兴趣。
但见她固然打扮无缺,服饰整齐,而面上潮红犹在,可见方才在帐中定是有翻云雨的。
“此为……名琴‘绕梁’。”
刘邦表情大好,笑问:
“王后,臣先出来通报一声。”
“纵使如此,可所谓‘四周楚歌’,便是在十万楚军核心的四周八方全都要安设操琴之人。寡人仍然担忧这些人与她相距过远,会听不到她的琴音。而噪音没法同一,歌声也就不齐,效果便也会随之减弱。”
他面上严厉,冷言道:
“智囊有何事啊?”
听到这一句,妇人豁然,微吐出一口气来,敛唇而笑:
“是。”
那声音略显诧异:
梁儿悄悄一叹,想来此人定是暗里以为张良是要将她献给汉王做爱妾的。
他又道:
“一个是,不要让史官在此战中记下民女半笔;另有,请大王定要允我参与此中,特别项羽伏法之时,民女必须在旁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