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极重礼数的太子殿下竟会如此失态,亦是惊得左洲呆愣在原地。
“秦、赵、燕,三国在地理位置上呈'一字'排开。秦若为赵之腹,燕就为赵之背。赵不成令本身腹背受敌,故而赵要想攻燕,便必会拉拢秦国;若要攻秦,就必然拉拢燕国。是以,赵对秦的态度如何,始终都会受燕的制约。如如有朝一日燕国不复存在,除非秦王有掌控能将赵国一举毁灭,不然到时赵国再无顾忌,倾天下之力减弱秦国,再结合各国合纵攻秦……”
“不必,本太子本身去便好,你去找人查一下,秦王政身边的侍婢梁儿……她去哪了?”
“秦王勿要动气,秦之礼队走的乃是秦赵官道,而燕丹此行是抄了近路,故而与他们并未会面,只是远远一见罢了。”
“嗯。”
“左洲。”
“那真是可惜,不知赵国何时会提出联秦攻燕之事?到当时,恐怕寡人也再找不到来由回绝出兵了……”
“秦赵之间另有一纸盟约存在,遵循当下的燕赵干系,秦实在不便再与燕留有任何实际的约书。可如此一来,秦燕之间又没法真正做到相互信赖。此事干系到燕国存亡,我大秦亦是不敢怠慢,寡人便想出了一个别例……不如燕太子借此机遇亲身留下为质,秦可承诺,只要燕太子在秦一日,秦便毫不会攻打燕国。”
他在大殿中心站定,躬身一礼,声音宏亮。
他恭敬见礼。
午后,昭阳殿静逸非常,仿佛连一根细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楚可闻。
“殿下,那边打出的是玄色旗,此中有五辆礼车,三十架马车,的确是秦国的礼队。”
赵政!幸亏梁儿这般信你,你竟亲手将她送给阿谁臭名昭著的赵王迁!
“燕丹能够留下为质。”
燕丹一起未作逗留,径直走出了咸阳宫。
燕丹看向赵政,眸光幽深锋利。
“是个很首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