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公子嘉喜爱,先生身上的本领定是不小的。”倡后决计将徐福捧得高了些。
此时气候和缓,徐福坐在亭中,除了腿压得酸了些,别的倒是没甚么。只是等的时候久了,徐福便有些不耐烦了。在这里等公子嘉,他还不如归去逗弄胡亥呢。
这头徐福洗漱完,又慢条斯理地用了饭食,换了身衣袍,接着才在嬴政的谛视下走了出去。
侍从们打了热水进门来,还端了饭食出去。
秦国与李牧这位大将积怨已久,嬴政早就盘算主张要李牧死了,现在徐福见不到也好,免得万一见了人,徐福感觉那李牧面相奇特,值得研讨,因而又把人的命留下来,那嬴政还能杀李牧吗?自是不能了。
徐福点了点头,淡然不语。
遵循公子嘉的打算来看,春平君该当是会当即与本身起抵触,乃至与倡后大闹一场吧?但是这两人却都沉寂得很,哪有要翻脸的意义?
那内侍终究见着了徐福,这才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先生,请。”
柏舟退守到徐福的身后,低头扮演着侍从的低调形象,实际上他却加强了防备。
“甚么时候?”徐福迷惑。
徐福暗自嘲笑。若公子嘉当真出于用心将本身安排在了此处,就为了与倡后偶遇,那么这一手也玩得当真恶心!
“先生,公子嘉身边已有韩终,先生何必还留在公子嘉身边呢?不如到太子迁的宫中,说不得今后先生还能官拜上卿。”倡后这话说得但是相称风雅且诱人。
“先生觉得如何?”倡后再度看向徐福。
这个名字他是熟谙的,盖因李白有诗云:“韩众骑白鹿,西往华山中。玉女千馀人,相随在云空。”韩终与韩众为一人,在后代多被人用来代指神仙。
他说甚么了不得的话了吗?如何反倒引得倡后看向他的目光更炽热了?
徐福心中一动。
“王后何意?”徐福看向了倡后。
倡后有些讶异,“先生也擅卜筮?”
见对方终究分给了本身目光,倡后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先生不知吗?那公子嘉身边已有擅卜筮的人了,名叫韩终。”
换个生面孔,好教那公子嘉猜不出,此次他们前来,究竟带了哪些人,带了多少人。
韩终?
公子嘉?嬴政的神采沉了沉,“如何本日又来了?”
嬴政面色沉了沉,吓得那内侍差点来个高山摔。嬴政冷冷地看了那内侍两眼,方才转头去唤醒了徐福。徐福起家披上衣袍,却并未顿时出去。
徐福动了动唇,正要开口说话。
本来韩终竟是战国时的人吗?
公子嘉但是要失算了!他怕是没想到会呈现这一幕吧?
但背后的柏舟闻言,都已经快讽刺开了。
这二人……公子嘉当真能玩儿得过他们吗?
这但是个比胡姬要聪明很多的女人啊。
春平君嘲笑一声,“哦,原是赵嘉的人,跟了那赵嘉有何好的?”
徐福没想到倡后竟然还如此自来熟,他瞥了一眼倡后,冲柏舟挥了挥手。
徐福稳坐在那边,慢悠悠地等起了公子嘉。
春平君?徐福闭了嘴。这不是公子嘉口中,与倡后有私交的男人么?短短一刹时,徐福已经明白过来了。本来公子嘉打的是这个主张!
倡后看向了徐福身后的柏舟,“他是先生的侍从?”
和那天一样,他们进了宫换做步行。只是本日内侍并未将徐福带到阿谁小院去,而是将徐福带到了一处亭子里,请他稍作歇息,随后便分开了,说是请公子嘉去了。
这便是公子嘉打的算盘?他还当真要让本身去得倡后的喜爱?公子嘉……真的没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