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昔日,吕泽亦有些烦恼。当初之事,他确有耳闻,确觉得张良如平常说客般,无需为此人向刘邦赔颜面。
“此番当灭衡山,本侯便不止仅拥南郡,再与楚军结合灭南阳,扫秦国,平韩信,天下二分便有其一。”吕泽早非病容,策马于众将之前意气风发,“诸君他日繁华,绝非现在可比!”
时渐秋凉,南郡早已整戈待战数月。萧何粮草备足,灌婴练马队兵强马壮,樊哙领甲兵跃跃欲试,曹参亦运营好入衡山军诸多战法线路。
“妾身乃沛公嫡妻,昔日沛公病重,妾身确有不当。诸位此战非是为吕氏,乃是为沛公。若此战有获,盈儿今后便是王。”吕雉语带要求。
“非是子房先生,是秦国御史大夫,名为陈平,似是身携疫鼠。”传信将士说道。
“周吕侯莫急,越人最擅逃命。想必衡山军另有越人兵逃窜,我军帮手楚军追杀,何尝不成。”曹参“美意”开解道。
听闻周殷吕泽率楚军十五万人攻衡山,吕泽便知项羽已不会亲攻,再不互助,便再无他机。
“应是如此,然子婴今后必定日趋甚强,不成予其强大之机!”吕泽手捂胸口,呼吸混乱,“项羽连番败北,恐会心生害怕,以图后战。我军需逼得楚军对秦急战!”
“驺氏路远,赵佗昔日拥兵五十万,英布有韩信为援,本侯前去寻死?!”吕泽手捂双目,从云尖坠回空中,一时难以接管。
自巴蜀之地所得红色战衣红如鲜血,旗号蔽空,秋风吼怒下烈烈作响,马嘶蹄踏,只待一战。只待吕泽一声令下,近十万人便可分路挺进衡山。
报信将士方才将气喘匀,“侯爷莫急,非是吕臣周殷灭了衡山,乃是楚国大败,十五万雄师...几近全军淹没!”
吕泽身后并未有眼,但亦可知诸将面色。对于此事,他早有防备。
吕泽回望雄师,目带不甘,此番交战还未开端便已结束。等候数月之机会,竟如此错过。
给于不给乃是今后之事,吕泽此时承诺,他日若忏悔,他们亦无能有力。何如两个后辈尚在,他们只得听其命行事,如有不从,他们便是不怀旧主。此等阳谋,只能受之。
楚军皆会败,换做南郡巴蜀之兵,更无可胜之理。
“哈哈,本侯几乎健忘,子房先生已至衡山,以其之能,击垮敌军非是难事。”吕泽点头苦笑,“可惜,沛公当初不该疑其有变。”
曹参不欲为其出运营策,言道,“子婴之臣既有如此之能,想必他日项羽难以抵挡,自有周吕侯建功之机。”
刘邦起于微末,吕泽确亦算的上世家大族,与他们说到底不是一类人。不管昔日如何密切无间共同为战,没了那小我,始终不是一条心。
“曹统领!今后我军还能如何开疆拓土?”吕泽吼道,似逼问更是谦虚要求。
“这...吴芮已败,另有东南驺氏,岭南赵佗,南阳英布,皆可为战。”夏侯婴上前,欲减缓严峻氛围。
“尔乃何意?有何变故?莫非吕臣周殷已灭衡山?!”吕泽止马急问,他不是未想过这类能够,楚军能够少胜多,此番楚军战优,何尝不成数月破关。
十五万雄师攻衡山,他只需带兵壮其气势,便可从中得利。此等美事,有如天降。
“夫人请回城,此战若胜,遍寻天下,不愁寻不到沛公。”吕泽安抚道,但旁人听起来却似追而杀之普通。
吕雉眼泪潸但是下,军中将士皆为之动容。
动天阵地的叫声响起,吕泽紧闭双眼,享用无人在上的快感。
若非吕泽有言,需趁楚军大胜时方可为助,南郡之人早便东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