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莫负拱手答道,红着脸分开。
“莫爱卿看看寡人是不是也难逃一劫?”子婴急问道。
“甚么?!”
陈平借助柱子,堪堪起家,顾不得解开身上的绳索,碎步走出王庭。
“本日寡人临时不杀你。”董翳阴沉着脸,“你归去奉告子婴,陈胜吴广九百人造反伸展天下,部下周文率军打到函谷关内,直逼咸阳,还是寡人冲在前面打退的。巨鹿之战寡人不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即便投降了,寡人称王前也未侵害秦国!”
商讨结束后,陈平骑着快马北上直奔漆垣。
俄然,陈平头顶方向传来一道调侃之声,“晓得你有要事,教唆诽谤不就是盗嫂之辈的惯用伎俩吗?”
刚进漆垣城,手持长刀的翟国兵士便将陈平团团围住,五花大绑后扔在漆垣王庭内。
陈平毫无惧色,轻笑道,“好是好,可惜是多此一举,秦王可没有攻打翟国的筹算。”
“恰是。”陈平点头道,暗笑董翳还是心中有愧,不然也不会急于解释。
究竟果如陈平所言,陈平身后,他的儿子陈买当了两年曲逆侯便身故。孙子陈恢担当侯位,因抢占别人老婆被判极刑。曾孙陈何不但犯事被杀,曲逆侯的官职也被完整剥夺。今后陈家后代再无畅旺。
子婴忽地一觉,这话当年的陈平临死前也说过。
陈平扭解缆体看向王座,身披羊皮,腰佩短刀,面带刀疤匈奴打扮的男人,正满脸杀气看着他。
“动手能不能轻点,鄙人是大秦御史大夫陈平,找翟王有要事相商。”倒地的陈平抱怨道,鼻间闻到一股木头的香气。
“既如此,鄙人这便回秦,原本来本奉告秦王。”陈平让步道。
子婴忽地昂首,本想叱骂莫负,看着莫负一脸的稚气,实在发不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