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玉刀和赤霄剑被放在前堂,子婴手无寸铁,四顾屋内寻觅能用的兵器。
“齐人?!”子婴脱口而出。
“相互相互。”子婴扭着脖子笑道,“齐宣王不也趁着燕海内哄,但是灭亡了燕国一次吗。可惜,燕国复国后率四国伐齐,齐闵王身故,齐国一蹶不振了。说来寡人还得感激燕昭王,帮秦国处理了个费事。”
“你肯定?”
“还好寡人就用过两次,不然就遭了。”子婴拍着胸口,有些后怕。
男人话音未落,议事堂外惨叫连连。未几时,数十个彪形大汉拎着拎着滴血的大刀,长斧走进,面色不善,凶神恶煞的打量着子婴。
“寡人想好了,济北王田安——”子婴用心拉着长音。
现在诸侯仍在纷战,大秦却有了充沛的时候练兵,绝对不能在惹上其他是非。
“秦王好眼力。”紫衣男人嘲笑道。
当年王贲和李信伐燕后,顺势南下齐国,绕开主力兵马,到达齐都临淄,田建无法投降。
“既然先生已经想通,是要分开寡人了吗?”子婴问道,尉缭是韩信的徒弟,还真不想让他走。
“子婴,你...”
“哈哈哈。”子婴忍不住笑,“快到二十年才想起报仇,是不是有些晚了?并且寡人没记错的话,齐国但是六国中独一一个不战而降的,有甚么资格提报仇?”
尉缭解释的天衣无缝,子婴完整没法辩驳。
“哼!”子婴不屑一笑,“齐人当年为了穿紫衣,恨不得把海内的地盘全种上桑。害的管仲谏言桓公,这才号令制止。寡人岂会不知?”
子婴急着下床见礼,被尉缭一把拦住。
咔——
“寡人多谢尉缭先生,回到咸阳便封先生为太尉。”
“国之利器不成示人。”
“财帛,呸!”紫衣男人啐道,“嬴政破齐,放逐齐王建,老子明天就是来报仇的。”
“中间总得奉告寡分启事吧?”子婴翘起二郎腿笑道,“能从极东的齐地,杀到极西的秦国疆场,那小我给了你们都少财帛?寡人出双倍。”
“还要多谢秦王奉告老夫这些,不然老夫也想不透这些。”尉缭拱手道,“还望秦王也多加参悟。”
“秦王是天选之人,老夫自是要帮手秦王重得天下。老夫光阴无多,定极力而为。”
紫衣男人有些不耐烦,“少废话了,秦王本日是本身脱手,还是我们来?”
男人穿着华贵,子婴的黑衣便服有些相形见绌。
无聊中,陈平的话忽地呈现在子婴耳边。
“这...就是尉缭先生的道?”子婴擦着额头上的汗。
......
子婴涓滴不慌,凭他现在的力量和反应,能立即夺下紫衣男人的剑。再对于这几十人,也不算甚么难事。
“子婴,本君给你个机遇。如果能猜中谁派我们来的,本君会给你个痛快的。”紫衣男人面色阴冷,“如果猜错了,本君部下可都是些逃亡之徒,你就不必然被分红几块了。”
一群大汉嘴角尽是嘲笑。
“倘若天下诸侯晓得,他们可便可重新结合对抗秦国。”
“那便有劳先生了。”
一股杀气袭来,子婴心头俄然一紧,议事堂屋顶微微响动。
“朱老迈,别和他多说,让我们砍下他的头带回齐地好了。”持刀大汉急道。
“诸位从齐地特地来看寡人,总不能拦着吧。”子婴收回目光调侃道。
“不急,他手无寸铁,难不成还能打过我们几十个?!”紫衣男人喝道。
“想好是哪个了吗?本君的手劣等不及了。”紫衣男人催促道。
尉缭点头分开,李信去了翟地,杨辰去了雍地,几日前热烈的议事堂内只剩子婴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