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想痛饮就直说。”
“唉。”左贤王无法感喟,“本王会悉数传达的。”
“本王妻妾成群,不在乎这几个。”左贤王谢绝道。
子婴醉眼昏黄,抱着酒缸,“匈奴如果也学些文墨,后代的蔡文姬也不消写出《胡笳十八拍》了。”
“短长!”子婴伸出大拇指赞叹。
“没甚么。”子婴急转话锋,“寡人方才是说,左贤王能到这个位置,当年是射到头曼哪个部位?”
子婴话锋一转,“寡人另有一事相求。”
“本王姓兰。”
“秦王想让步了?”左贤王皱眉,子婴不乞降才是他佩服的,让步称臣便是贪恐怕死的小人,这顿酒也就白喝了。
“秦王在说甚么?”左贤王一愣。
“人会给,仗也要打。”子婴解释道,“那些外族女子久居宫中,寡人向来没宠幸过。倒不如送给冒顿,或者...左贤王。”
子婴微微一笑,“寡人说从见到的第一眼,左贤王信吗?”
“冒顿单于会输?秦王如何想的?”左贤王实在了解不了。
“跟在大秦现在最有资格的统领身后,却涓滴不输气场。眉眼之间尽是安闲,看寡人的眼神还带着些许的不屑。”子婴笑道,“要不是春秋不对,寡人差点觉得冒顿亲身来了。”
左贤王拍着胸脯,“本王没射中头曼单于,但射到了冒顿单于的响箭。”
左贤王持续说道,“冒顿单于只是但愿大秦能臣服于他,并未想过灭国。右贤王阿谁痴人,擅自出兵十万,误觉得身故就能激愤单于伐秦。殊不知,他就算死的再惨,单于也不会理他。”
子婴点头。
“恰是。”左贤王回道。
“秦酒公然醇香绝妙,不像匈奴的马奶酒,酸中还带着些辣。上面的人抢着喝,本王倒是喝不惯。”
左贤王捋着山羊胡,回想起了头曼对兰氏的礼待,现在已经跟了冒顿,放过虚怜媞就当是仇家曼恩典的回报了。
子婴笑道,“战役必定会死人,但有些仗必然要打。左贤王归去奉告冒顿单于,本王要和他在翟国平原开战。寡人输则身故,他输了,河南地能够暂借他到身故,九原和云中郡今后不得踏入半步!”
“聪明!”左贤王拱手赞叹,“不愧是秦王,本王请教了。不过秦王是从甚么时候发明本王的身份?”
“本王猜到了。”左贤王说道,“秦王放心,本王定然不会奉告单于此事。秦人夙来不喜匈奴人,秦王能立其为夫人,本王也放心她留在这里。”
“如果寡人没猜错的话,冒顿最想做的事是大漠,如何平白无端南下了?”子婴趁机问道,“莫非仅仅是当年交战之仇?冒顿不是这类报仇心切的人吧?”
二人舀着两爵酒,拱手施礼对饮。
“冒顿本来心有不甘,后传闻始皇以后仍在,想看看分了大秦天下的诸侯和新的秦君,都是些甚么人。”左贤王忽地一笑,“可惜诸侯不堪一击。雍王章邯仗着长城为界,还能苟延残喘几日,翟王董翳就是个废料。这些人不配分大秦的国土!”
“寡人献上宫人,冒顿就会赐地退兵。不然,便会打到寡人臣服为止吧?”子婴笑道。
“那就送给冒顿,全当作人之美。”子婴说道,“跟了冒顿也算是她们的荣幸。”
“那里,从小学射便能如此。”左贤王谦善道,“秦王不如和本王比试一下,谁的酒量更短长。”
“本来如此,哈哈哈。”左贤王略带歉意笑道,“秦王勿怪,匈奴以左为尊,本王遵循姓氏只能做到右骨都侯,一跃而至左贤王,确是狂傲了些。”
“哈哈哈...秦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