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他们何尝没有受过如许的委曲,只是身为一介草民,无权无势,又惊骇乡绅的权势,这才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百姓们一边叩首一边倾诉着委曲,一时候连苗语这个旁观者都红了眼眶。
而也在这时,龙华终究姗姗来迟。
“这些贱民都是常日里扰乱治安的地痞 ,定是故意人鼓励,才会拦住殿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也不要见怪这些贱民,都是下官教民无方。”
“龙县令,这十皇子管得也太宽了吧,此次来陇西查蝗灾,为何又重视到了地步买卖?”米铺老板王晓峰气急废弛地呵叱道。
“哎,既然碰到了就是缘分,本殿下正闲的无事,这地步的案子我管定了,如许,你速速将关于地步发卖买卖的记录给我找来,本殿要细细检察。”
“十皇子,真的是十皇子啊,求您为我们做主,人没了地盘,还如何活啊!”
“呵呵,赵员外可真会谈笑,若本县令接待不周,为何那十皇子不找我的茬,而抨击你们呢?”
这句话就像千里堤坝上的一道裂缝,只需刹时,大水便准期决堤,浩浩大荡地囊括了统统。
龙华恨透了这十皇子的伶牙俐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搞小行动,只是一个劲地出盗汗,用肥腻的手心去擦。
“陇西的刁民就是爱挑衅惹事!十皇子,您如何来了。”
秦无恙直觉再不表白态度,这场有预谋的好戏就不了了之了,便从速扬声道,“龙县令,越级上报是指越级官府部分,本殿下此行是陛下亲授,何来越级上报一说?”
龙华一脸赔笑道,随即又板起脸来呵叱那些跪倒在地的百姓,“混账东西,大早上的十皇子觉都没睡好就被你们吵醒,有多大的委曲底子官说,越级上报但是砍头的大罪,你们一个个的不要命了,啊?”
秦无恙漫不经心的摩挲动手指上的玉扳指,悄悄想到,这姓龙的句句都是圈套,大要上是为他的安危和百姓着想,却一口一个贱民,还真是陇西的好“父母官”啊!
果不其然,那些怯懦的百姓已经杜口不言了,乃至回身就跑得也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