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正着。

“王大人与李大人惧罪他杀,诸位遗双也不必在宪章府外久留,传出去岂不玷辱了本公子的名声,说出去像甚么话?还请诸位拜别,以免坏我清誉。”

王蒙看向正筹办打道回府的嬴修远开口扣问,他在府中可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愣着干甚么?还不从速把门开开,让本公子与她们劈面对证。”

本来气势汹汹号令着要让七公子来劈面闲谈的妇人当即哑口,眼睛粘在嬴修远身上愣是挪不开,过了好一会,才从百姓的催促声中回神。

但愿那小子留有背工,将此事摆平。

白操心了。

忍无可忍,蒙毅身先士卒在中间人等候的目光中站出,但愿能压服这位悠哉悠哉的祸首祸首,想出应对之策。

嬴政看着底下的小寺人细细细申明此事,面色乌黑如墨,却并未有所表示,指尖不竭敲打桌案发作声声脆响。

功德多磨,不免一波三折。

谁知这位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起家,反倒还侧过身去背对他们。

在他看来,这位的本领,远比设想中的大。

逐客令。

好个群起而攻之,内里七嘴八舌说着嬴修远的好话,掺杂百姓的不解。

看似风景霁月,说出的话却不太入耳。

站在最火线的那位身着红色孝服,模样清秀眼尾泛红,不丢脸出蕉萃。

当真是刚巧吗?

跟在嬴修远身后的王蒙如有所思。

再次见到时,嬴修远以沐浴换衣,换上身新的行头,萧洒的站在他们面前。

铁证如山,如何回嘴?

蒙毅与王蒙对视一眼,面露笑意,世族此次是栽了大跟头,本觉得能借此打压嬴修远,谁知被烙上了贪污的罪名,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然你觉得我为甚么会听百姓与那些长舌妇人废话?这些是伯温方才送来的。”

她那双含泪的眼直勾勾盯着嬴修远,仿佛后者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

中间站着的王离欲言又止,看他那一派安闲的模样,只能将疑问咽下对与他神采大同小异的蒙毅施以无法的笑容。

“莫非是垂涎王李两家后院的秋色,以是才……”

后者听闻悠悠起家,但并非向府门那去。

有人打头阵,其他诸位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冒出。

“王大人平生最好赌马,在马场挥金如土,可那微薄的月俸即便加上名下财产也是杯水车薪,不知王夫人可否向我等解释这笔账的蹊跷之处。”

说罢挥手遣退世人,他看着殿内盘龙金柱又是一声感喟,比之先前更加沉重。

不过王蒙与蒙毅早已习觉得常,他们略微点头走向府门,江祖阁澎湃人流的那层樊篱翻开。

只听哐当一声,摆满竹简的托盘被丢在地上。

不管是沐浴换衣还是上门的时候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竹简被一阵风吹开,上面的账目即便是最小的一笔,也足以让几户百姓整年衣食无忧。

……

咸阳内风波不竭,此番更是因王李两家掀起惊涛骇浪,恰得当事人不予理睬,还坐在宪章府内,悠然尝着从王家顺手带来的新奇果子。

她们忍不住在内心暗骂,此次煞星怎就生的如此俊朗。

“七公子如此轻浮,想来做出那等事情也并非毫无能够。”

嬴修远不疾不徐向面前这群无知妇人细数他们亡夫的罪过,没说一桩便能瞥见她们的神采丢脸一分。

大殿沉寂无声,过了好久,才听上面传来一声轻叹。

“公子,您当真不去措置吗?”

“七公子殿下,您贵为大秦公子怎能轻贱性命?把我家老爷逼到绝境吊颈自溢!这让我们一府的孤儿寡母如何活!”

“还觉得是甚么君子君子敢劈面对证,谁知这般不要脸皮。”

两人本来感觉嬴修远运筹帷幄,将事情拿捏,谁知竟是因为这个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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