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说着,一边掰动手指:“叶冠群每战,必一马抢先冲锋陷阵。同治六年,叶冠群同东捻苦战,身受矛伤仍裹创力战。中堂光复常州,太仓及援浙诸战,无役不从,军功卓著,尤雄其曹;卫达三同治初年即升任参将,历授大同宁夏镇总兵;”
秦川本就是打着混合“营”字这个观点,正想着如何答复周馥的话,不想周馥自顾得意又说道。
“本日不要说真被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孺子夺冠,中堂当众对你大加犒赏嘉奖慰勉,难以让这些人甘心?就是在中堂这个北洋第一人面前,又让他颜面何存?”
“这是中堂暗中让我赐给你的一千块鹰洋的银票,让我转告你,中堂说你鸣鸿乃可堪干才,唯需隐锋藏拙,不然必遭人忌。”
周馥说着,伸手从袖子里抽出两张银票,先把一张银票递给秦川。
“别的,你也要谅解中堂不易。”
周馥所说的叶冠群,就是叶志超。
想到这些,秦川也不由无法苦笑起来。
也就是在那次败北后,咸丰不得已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天津条约》、中英北京条约》、《中法北京条约》,直到此时,还一向被世人视之为奇耻大辱。
周馥昂首看看天气,对秦川道:“时候不早了,老夫还要去中堂那边,你好自为之吧。”
周馥伸出白净的手掌,拍了拍秦川坚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低声道:“鸣鸿,你想想,本日这些插手校阅的北洋将弁,哪一个不是和中堂疆场上厮杀下来的,哪一个又不是军功赫赫之辈。”
周馥说的英法联军攻入京师,说的乃是后代所说得第二次鸦片战役。
“鸣鸿,你久居外洋,对我中汉文明恐知之未几,不免感染些洋人爱出风头的风俗,这也怪不得你。在我中华,前人讲慎独,慎独二字的含义浅显地说,就是不管是万众谛视,还是独处一偶,都要无时无刻随时检验本身操守德行,只要如许,才气修身养性德才兼备。”
秦川放下心,思路也顺畅起来,细心想想,周馥说得也确是真相。如果真让他的盐团夺冠,岂不是说这些北洋煌煌将军都是欺世盗名之辈!另有李鸿章这个北洋领袖统帅无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