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盐法是针对食盐的,现在国人只晓得盐的一个用处,那就是吃。可他要制碱,那但是是产业用盐,产业用盐完整不在盐法范围以内,他产业用盐如果不缴盐课,那可就省了一大笔用度,制碱的本钱降下来,那番笕的本钱天然也就降下来了,这可又是一笔大财啊。
吴调卿说着,又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小铜盒和两张银票。
吴调卿说到捐官,不由让秦川内心一震。
秦川心道:“这吴调卿是算准了老子必然会承诺,不但把钱筹办好了,就是文书都备齐了。”
吴调卿见状,笑了笑哈腰从餐桌上面拿出一个玄色牛皮包,翻开后取出几张写好的文书递给秦川。
番笕在这个时候还属于豪侈品,并不是浅显人用得起的,那但是五块鹰洋一小块的,乃至很多乡间人还底子不晓得番笕是个甚么东西。不过,这对于吴调卿和李经方来讲,那可太浅显了,他们现在每天就在用这番笕洗漱。
“鸣鸿修要再说,肯割爱让出半成股分,为兄已经感激不尽,那里还敢再要甚么干股,实在不好再让鸣鸿破钞。”
吴调卿和秦川都晓得,李经方此话只是题中应有之意,那里会当真。
吴调卿摸着下巴看着秦川道:“鸣鸿,这番笕固然是好东西,可咱大清没有多少人用得起啊,这销不出去的东西再好,它也不会赢利啊?”
只是,这两人传闻秦川还要办制皂厂,都有些不觉得然。
秦川再不踌躇,当下和吴调卿、李经方两人一起在几份文书上按上指纹画押,三人各自把属于本身的文书收好。
吴调卿的意义很清楚,那就是这些事情都要李经方归去来办,这李经方的好处还得再有些,你秦川得拿出个章程来。
吴调卿递过来的文书,就是关于他和李经方各占有半成盐厂股分的文件,上面已经签好了秦川、吴调卿、李经方的名字。那八十万,则是两张汇丰银行开具的四十万一张的鹰洋本票。
“经方、鸣鸿,本日一聚实是畅快,来,我们满饮此杯,就道贺我们的盐厂大吉大利,财路滚滚。”
秦川收好那八十万本票,一边的吴调卿早翻开了阿谁小铜盒,盒里盛满红艳艳的朱砂。
捐官的事情,可恰是秦川这段时候一向在想的,只是他现在还没能腾脱手来做这件事情,如果有吴调卿和李经方来替他运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事一桩。
统统办好,吴调卿早已脸上挂着心对劲足的笑意端起酒杯。
吴调卿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鸣鸿老弟大才,精于洋务,恰是我大清少有的干才,不该就此藏匿于贩子,应当捐个候补职缺,以便今后搏个出身,也好为皇上和咱大清万千子民多尽一份力。”
“鸣鸿,这是那八十万本金,你且收好。”
又是一百多万的银子到手,就是李经方也有些把持不住,脸上早挂着盈盈笑意,只是还是连连摇手。
秦川想到这,不由两眼放光,忙对吴调卿和李经方道:“两位兄长,盐厂的事就这么定了,只是除了盐厂,我还想再办个制皂厂。”
吴调卿连连摇手道:“为兄说了,这些都不消鸣鸿挂怀,至于好处更不要再说,为兄已经占尽了便宜。”
吴调卿的意义,秦川如何不明白,既然是求人的事,总要有所支出,更何况这李经方背后,另有现在大清炙手可热的直隶总督兼北洋互市大臣李鸿章呢,看来这血还很多出些。
至于那八十万钱款,固然吴调卿开具了两张四十万的本票,可打死秦川,他都不会信赖这内里有李经方拿的四十万。不过,这钱到底是谁出的,对于秦川并没有甚么意义,只如果钱就行,他可不会管是吴调卿出的,还是李经方真的会拿出这四十万来,归正这鹰洋长得都一样,放在一起没人能分出那块姓吴那块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