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还在踌躇,胤祚道:“大哥也是上阵打过仗的人,有弟弟在前面冲锋陷阵,莫非大哥连摇旗号令都不敢吗?”
“胤祚啊,别整日在塌上窝着,起来陪朕推手,活络活络筋骨。”
胤祚头也不抬:“儿子没空,皇阿玛和太子殿下练去吧!”
宿世因身材不好没能出国看看域外的风景,一向是胤祚的遗憾,现在若能去外洋逛一圈也不错。
胤褆声音抬高:“太子动了绿营——虽只用了上百人,但到底是军队,这两厢要动起手来,但是惊天的大事。”
胤褆无趣的挥挥手,道:“算了,爷也不好这口。”
他和太子,在康熙心中孰轻孰重,委实太清楚不过。
两刻钟后,胤祚坐在二楼,撑着头听楼下的咿咿呀呀,昏昏欲睡。
就算审的再清楚又如何?就是证据确实又如何?就算将他杀人灭口的事□□裸的摆在康熙面前又如何?
没见在事出以后,康熙开口就将事情定性为“没端方的主子”吗?
胤祚问道:“有多大?”
“老六……”
“看甚么书呢?”康熙按了按眼角站起家来,走到胤祚身前。
胤褆苦笑道:“但现在,也太大了,哥哥我怕扛不住啊!”
康熙发话,若他再胡来,就滚去上书房和小阿哥们一起读书。
他就是要让胤礽晓得,明显白白奉告他:我就是要坑你,有本领,你别被骗啊?
“他不敢。”
以是,胤祚的目标,向来都不是要找他的罪证,抓他的把柄。
康熙点头道:“你四哥也不轻易,你少欺负他。”
“他晓得是圈套,”胤祚淡淡道:“他不敢不跳——他不敢让我审。”
“这有甚么不好?”
“爷,我的爷!”旺财顿脚道:“您但是承诺了万岁爷,不再去那些处所的!”
但如果胤礽做不到,就只剩了以力破巧。再奇妙的局,都抵不过绝对的力量,只要将统统人都杀光,事情闹得再大又如何?死人又不会说话。
胤褆一口喝了,道:“就你讲究,哥哥在内里兵戈的时候,别说凉茶,有口生水喝就不错了。”
“皇阿玛!”胤祚道:“与人斗是斗,与天斗一样是斗,大哥他们尚且不惧疆场兵刀凶恶,儿子莫非就惊骇戋戋风波不成?”
“为甚么?”胤祚不满道:“大哥他们都能去兵戈,难不成西洋比疆场还要伤害不成?”
胤祚笑道:“那是四哥肯给我欺负,不然谁能欺负得了他?”
“啊?”
胤褆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急?不急还一出宫就巴巴的过来等着我找?”
丢人不说,让自翻开府今后日日睡到天然醒的胤祚,回到半夜睡五更起的日子,的确是要他的命,不得不说,康熙这一招实在太狠了!
胤祚展开眼:“旺财,爷饿了,去给爷弄点合意的点心。”
胤褆道:“这不是打不打得赢的题目,而是绿营和八旗军打起来,皇阿玛定要彻查——我们的事儿,瞒不畴昔!”
胤祚苦笑:“大哥你太天真了,皇阿玛要的,莫非是个贤人君子来做担当人吗?”
最好的体例,莫过于在统统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悄悄弄死,若胤礽的人在他重重安排之下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他认栽。
“大哥放心,天大的事,自有我顶着。”胤祚淡淡道:“大哥到时候尽管推在我身上,就说是受我所请,你才托了靠近些的军官趁便照顾一下我的家人,剩下的事你一概不知——皇阿玛总不会因为这个指责你吧?”
康熙冷哼道:“本来你也晓得这个事理,那前些日子满都城的混闹,把老四都逼得躲出去修堤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