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微微沉吟一下,才道:“今儿午间,我从国营部的钟表店外路过……九弟很不错,不管是橱窗的设想,还是每一季的推陈出新,以及定制的设法,都很好,比我强。”
只听胤祚又道:“现在国营部越做越大,也是很能挣钱,但凭的都是独家运营这几个字。但是,国营部这些买卖,真的能一向独家下去?水泥、玻璃,这些工艺简朴,在工坊做上几日活,要弄出配方来真不算甚么,瓷砖、马桶这些,更是简朴,另有钟表,从国营部挖几个徒弟,或找几个会做钟表的洋人,想做出比国营部更好的,也不是不成能……”
更何况,另有千倾良田呢!
固然他身份高,但胤祐几个过来的时候,还是带了几分怨气的:巴巴的把人叫来,成果他自个儿睡觉了,将他们几个足足晾了半个多时候——他们好歹也是皇子阿哥,便是康熙,也没如许对他们的!
“因甚么凭据都没了,我交代新任的处所官儿,买地的先不管,占地的打归去,如有幸存的哀鸿,有地契就把地发还给他,若没有,甭管先前是甚么样的,落户下来,一人分二十亩地种着。”
“那你知不晓得,便是最挣钱的盐,也曾有不挣钱的时候。”胤祚娓娓道来:“唐朝肃宗期间,实施盐铁专卖,体例是‘民制、官收、官运、官销’。因为官盐机构多、官吏多、开支大,并且贪腐严峻,乃至于原该最赢利的盐,竟然不挣钱了。厥后刘宴鼎新,变成‘民制、官收、商运、商销’以后,盐税岁入六百万两,乃至‘天下之赋,盐利过半’——便是我们大清,在养肥了大量盐商以后,盐税也占了税收将近一半。”
胤祐还好些,胤禟和胤誐两个,几次不耐烦的要走人,还是被胤祐好说歹说才留下,进了书房的门,胤禟一挑眉,刻薄的话才要出口,一瞥见坐在案前胤祚,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胤祚看了旺财一眼,也懒得再多说甚么,就算这会儿旺财应了再有甚么事儿就将他唤醒,也不会真的做到——算了,浮滑就浮滑吧,他现在还在乎名声这东西做甚么?
胤禟胤誐都不敢吭气,胤祚也懒得再多说,挥挥手让他们去了。
胤祚笑笑,道:“给你们就收着,我也不缺那几间铺子。再说了,我要那么多银子拿来有甚么用?”
胤祚莞尔,他哪能不晓得这两个为了二十两银子争论是假,开解他是真——也是想奉告他,自个儿玩的欢畅着呢,并没有因为感觉被萧瑟而不满。
胤誐不安道:“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