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笑着道:“不过是招了寒气,咳嗽几声罢了,不打紧。何况,如果传了病气给你可如何是好?”
正无语着,阿禩他爹、康熙来了。
可没想到,老天爷实在是个抠门的主儿,表姐整日带着那福豆,一点屁用都木有!病情仍旧缠绵,一向到了三月大暖,身子骨才好利索了。
康熙“哦”了一声,“怪不得眼熟,这项圈太后年青的时候戴过。”
阿禩立即拍动手,笑嘻嘻叫唤道:“死啊、死啊!”
景阳宫殿前花坛中,报春花已经透露花苞,模糊已经能闻见香味,但殿中却满盈了苦涩的药味。安嫔披着件丰富的大氅,正坐在罗汉榻上,一副恹恹模样,时不时咳嗽两声。
昭嫆拿出绢帕擦了擦他尽是晶莹口水的嘴角,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额娘’,不是‘阿娘’!”——公然还是“啊”这个发音比较好喊,“额”则需求卷舌,天然就吃力点。
她的阿禩也已经在学走路了,穿戴软底小绣鞋,踉踉跄跄走在柔嫩的地毯上,晃闲逛悠,仿佛一副随时都有能够跌倒的模样。
过了抓周礼,阿禩仿佛更重了些,发音也日渐精确了些,“额娘”叫得顺溜,阿玛也不会再叫成“阿妈”了,算是非常喜人的进步。
那项圈虽不大,但上头的快意云纹却非常邃密奇妙,云上攒着东珠累累,是以看上去非常华贵。昭嫆便笑着说:“昨儿带阿禩去寿安宫存候,太后赏的。”
昭嫆隔三差五便带儿子去寿安宫玩,如果日子久了不去,太后都会叫瑞大嬷嬷才催促。
昭嫆嘴角抽搐了两下,这句话你倒是学得挺快的!
昭嫆一怔,表姐……真真是极爱好阿禩的,她本身没有孩子,便当阿禩如亲生普通。昭嫆不会女红,阿禩的衣裳足有一半出自表姐之手……
安嫔笑了,她虽不信这玩意儿,但也接管了这番美意,“成,那我戴几日尝尝。”
康熙低头打量着儿子,瞅见阿禩脖子上多出来的金累丝攒珠快意项圈,不由道:“这项圈,朕如何瞧着有点眼熟?”
“啊……娘!啊!”阿禩摇摇摆晃,一头扑在了昭嫆腿上。
“噗嗤!”昭嫆笑喷了,管她叫阿娘,却管康熙叫阿妈!!
昭嫆上前坐在床头,为她掖了掖腿边儿的贡缎暗斑纹被子,责怪道:“表姐抱病,怎的也不奉告我一声?”
“啊、额……娘!”阿禩磕磕绊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