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笑了,眼里尽是腻人的宠嬖之色:“朕的心,留着疼嫆儿都不敷用呢,那里有空疼别人?”
阮庶妃吓得身子一颤,赶紧磕了头:“谢……谢娘娘宽恕!”
“万琉哈氏?这个姓,很耳熟啊……”昭嫆喃喃道。
那阮庶妃自此以后算是失了宠,另一个万庶妃,也不如何得宠,一个月里也只要一二次召幸。
“主子该死!!”阮庶妃仓猝叩首连连。
肚兜已经晾干了,昭嫆正闷着脸缝肚兜带子呢!
昭嫆坐在花梨木云纹扶手椅上,仪容淡淡,“僖嫔严峻了,既是你宫里人,就算有甚么失礼的处所,也该由你这个主位束缚管束才是。”
这话当真是甜死人不偿命啊!只是,昭嫆一想到,御前没有阮庶妃、万庶妃,还会有其他标致的宫女补上,内心就实在打动不起来。
昭嫆一怔,翊坤宫离康熙的乾清宫近,宜妃位高又得宠,较着是个好去处,而僖嫔……不得康熙爱好,人也贪财鄙吝,并且僖嫔宫里另有个不好相与的袁朱紫呢!去了那儿,小小一个庶妃,只怕日子不会太好过。
气出了,人也舒坦了。
本日一大早,御前的人便将这个阮氏送去了她宫里,僖嫔原想着,袁氏已经得宠,若来个标致的,她也尽管好好打扮调/教着,只当讨皇上欢心了。可没想到,御前寺人却奉告她,这位是吃罪了佳妃娘娘,才被皇上嫌恶,赶了出来的!
因为,并不是统统受过康熙宠幸的宫女,都会驰名位,偶然候,康熙本身忘在脑后,或者是底子连个庶妃名位都懒得给。如许的宫女,才是最悲催的,平常宫女年满二十五岁起码还能出宫嫁人,而受过天子临幸的宫女,自是要老死宫中。
昭嫆微微一笑:“皇上恰是感觉僖嫔会管束人,才把阮庶妃分派给你束缚的。”
康熙淡淡道:“甚么撵不撵的?朕犒赏与名位,那是犒赏!”
值得一提的是,万庶妃并不姓万,她的称呼跟郭朱紫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如郭朱紫姓郭络罗氏,而万庶妃实在姓万琉哈氏,这是满人老姓,也就是说万庶妃的出身和德嫔乌雅氏、庶妃戴佳氏普通无二。
但是在御前,可就不好说了。
昭嫆噗嗤笑了,“我还觉得你有多短长呢……”昨夜在乾清宫,阮氏但是好大的脾气呢!
阮庶妃听了这话,吓得神采一白,昨日她还是御前得宠的宫女,受皇上宠嬖,内心自是盼着比肩良朱紫,天然有恃无恐,现在她已经被皇上逐出了乾清宫,那里还敢有半点脾气?
昭嫆气冲冲问:“都分拨到哪儿去了?”
缝好了带子,昭嫆正想回内殿补个觉。胡庆喜躬身出去,打千儿道:“娘娘,御前的两个宫女方才被赐了庶妃名号,挪出了乾清宫,指派了新宫苑。”
翌日,昭嫆回到钟粹宫,少不得还是有些气闷。
僖嫔此人固然贪财又鄙吝,但能在宫中站稳嫔位,还是很有眼色的。起初袁朱紫获咎了她,僖嫔也跟着瑟缩了好一阵子。现在昭嫆是妃位,僖嫔就更不敢获咎了。
僖嫔听了这些话,顿时心凉了半截。如何她宫里竟来些惹事精?!袁氏的事儿好不轻易畴昔了,现在又来一个!!现在的佳妃,有子有宠另有权,那里是她能获咎的起的?便直接甩了那阮氏几个巴掌,便给提溜过来请罪了。
康熙侧身坐下,拿团扇悄悄敲了敲昭嫆的额头:“你这个小醋坛子,现在消气了吧?”
如果后宫里的宫女,得了召幸,自是盼着获得名分的。
哦,现在是阮庶妃了。
半晌后,公然见僖嫔带着一个一身银粉色蝶恋花对襟宫装的鲜艳女子快步走了出去,那女子一身香气袭人,光凭这个味道,昭嫆就晓得,这就是昨晚阿谁将水用心洒在她肚兜上阿谁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