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叹道:“大抵是因为之前在校场我数落了大阿哥几句,才被惠嫔痛恨上了。方才不过是她借机发作罢了。”因而,便将校场那日产生的事情与表姐细细说了。
安嫔抚了抚鬓角:“我是无子无依,可瓜尔佳朱紫年青得宠,何愁不能生个阿哥?”
安嫔笑着安抚道:“不过你现在正得宠,惠嫔就算故意要难堪你,也不敢过分度。为今之计,你只要保住皇上宠嬖,早日生个阿哥,便不觑她了。”
安嫔掀了掀眉毛:“春日风景如画,有人硬是要煞风景,本宫无可何如。”
昭嫆笑道:“娘娘谈笑了,有娘娘照拂,郭朱紫怎会不得宠?皇上不过是一时新奇,才略加垂怜臣妾罢了。”
昭嫆忙起家,对着惠嫔遥遥一福,算是请了安。
“哟,今儿御花圃好热烈!”明丽的笑声自迤逦的石子路上传来。来的恰是多日未见的宜嫔,另有其妹郭络罗朱紫。
卫氏国色之姿,可谓琼姿花貌。乌雅朱紫和顺婉顺,郭络罗朱紫瑰姿艳逸,袁朱紫亦是秀色可餐。
宜嫔笑靥如花,艳赛芙蓉面庞上格外添了几分母性的温婉,“这不是传闻御花圃的芍药开了,便过来瞧瞧。没想到,倒是先瞧见惠嫔气急废弛的模样。”
昭嫆扒拉动手指头算了算,仿佛……有一回侍寝,恰好是她的排卵期……
昭嫆见状,便娇柔一笑,羞怯隧道:“惠嫔若怪臣妾多嘴,臣妾今后少说两句便是。若怪臣妾得宠,臣妾可就无可何如了……”说着,便做出一副无法之状。
表姐这一招,公然短长。
昭嫆浅笑打量惠嫔那张怒极发紫的脸,便温温吞吞道:“惠嫔请息怒,如果被旁人闻声嫔妃争风妒忌,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宜妃语气暖和,却带着丝丝挑刺的味道。
她只是随口一说,却俄然瞧见芍药花丛劈面,惠嫔那张停止不住的怒容。昭嫆不由忧?,如何惠嫔也来御花圃漫步了,还好巧不巧的闻声她的这番话了。
生个毛生,现在她最怕的就是中招!!
唉,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这么快中招啊!!
她这幅模样,可实在气煞了惠嫔,她脱口耻笑道:“你才承了几次宠,便觉得本身的宠妃了?!一副妖媚作态,真是不知检点!!”
转眼已经是蒲月风景,昭嫆进宫也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新人都陆连续续侍寝了。新晋嫔妃里,天然是她侍寝最多,足足有四次,其次是袁朱紫,也有侍寝过三回了。其他常在承诺倒是不值一提。
安嫔不由叹道:“大阿哥的确率性。只是……嫆儿,你才刚进宫,便树敌,只怕不是功德。”
昭嫆上前道:“有自家姐妹在宫中,天然能够互为依托。这点,宜嫔娘娘是最清楚的,不是吗?”说着,便看了一眼宜嫔身边姿色美丽的郭络罗朱紫。
惠嫔冷哼,“得宠的嫔妃,本宫见很多了!想凭一时之宠,超出本宫之上,不过是痴心妄图!本宫跟那些无子无依的嫔妃可不一样,本宫膝下有大阿哥!”——说着,她又冷眼扫了安嫔一眼。安嫔可不就是无子无依的嫔妃吗?
安嫔撇嘴,“惠嫔的德行我又不是今儿才晓得,只是嫆儿,惠嫔本日发作,也太没用出处了,你方才说的那几君臣尊卑,也不算不入耳呀。”安嫔不免有些迷惑。
安嫔笑道:“宜嫔mm自打有了身孕,便少出门,今儿倒是好兴趣。”
昭嫆头疼得很,惠嫔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昭嫆不语,安嫔却不肯见她受辱,便嗤笑道:“本宫就听不明白了。惠嫔方才话,到底是见怪瓜尔佳朱紫多嘴,还是怪他得皇上宠嬖?!”——前者也就罢了,后者便有妒忌之嫌了!而妒忌,何尝不是妇德之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