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易满足停下脚步,道:“要不,他日再来?”
易满足也确切渴了,呷了口茶,才将本身筹办筹建天宝表厂的事情,以及伍长青提出入股的事情繁复的说了一下。
“满足来了….不必多礼,坐。”严启昌挤出一脸笑容,伸手让座,又叮咛上茶。
“别闹了,行不?”严世宽赶紧拱手作揖,道:“三哥稍稍担待点,早晨小弟宴客。”
被伍秉鉴请去喝大红袍?严启昌不由的一愣,道:“伍总商会请易满足喝茶?还是他收藏的大红袍?”
西善里,严府。
“是――。”严世宽朗声道:“乐仔为兴泰行拟了一份还款打算。”
一目睹下人端茶上来,严世宽赶紧上前接过,挥手将人屏退,殷勤的道:“三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见父亲点头,严世宽赶紧一溜小跑出去驱逐,在二门迎上了易满足,他劈脸就问道:“如何?”
严世宽赶紧点头道:“没有。”
严世宽紧跟着停下步子,低着头道:“乐仔一早就应允孩儿为兴泰行拟一份还款打算,不过,孩儿内心没底,一向没敢张扬。”
“好动静?”严启昌随口问了一句,现在严家还能有甚么好动静?
“那明天,明天小弟宴客。”
严世宽那里晓得他的心机,殷勤的打着扇,道:“这气候又闷又热,父亲换身便服罢,穿戴官服见乐仔,仿佛有些不当。”
严启昌越听越镇静,且不说天宝表厂能不能赢利,就凭伍家入股四十万银元,只占两成股分,这天宝表厂的名头就打出去了,一家估值二百万的大型钟表作坊为兴泰行全权包管,再加上伍家的暗助,兴泰行绝对能够起死复生!
严世宽哪有表情跟他废话,径直道:“方才我将三哥为兴泰行拟还款打算的事情说了,另有家父还要赶回行商公所,三哥尽量长话短说。”
一顶四人抬大轿又快又稳的进了轿厅,大轿一落地,六十出头,须发斑白的严启昌就哈腰钻出了肩舆,抬眼扫了迎上来的几人一眼,不见易满足,他神采立时多云转阴,看向严世宽,道:“巴巴的遣人报信,不是说乐仔有急事见我吗?”
易满足一笑,迈步道:“省省吧,接下来我们要忙的两脚生风,可没闲工夫喝酒耍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