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宽紧跟着停下步子,低着头道:“乐仔一早就应允孩儿为兴泰行拟一份还款打算,不过,孩儿内心没底,一向没敢张扬。”
不等他话说完,严启昌就呵叱道:“混闹,你不晓得为父在做甚么?”
严世宽也是目瞪口呆,他日日跟易满足厮混在一起,向来就没传闻过甚么天宝表厂,如此大的事情,易满足天然不成能胡扯,何况伍家以二十万一成的代价入股两成,这也不成能是假的!
“好动静?”严启昌随口问了一句,现在严家还能有甚么好动静?
西善里,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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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宽哪有表情跟他废话,径直道:“方才我将三哥为兴泰行拟还款打算的事情说了,另有家父还要赶回行商公所,三哥尽量长话短说。”
严启昌一边往正房走,一边问道:“可知是是何原因?”
严启昌越听越镇静,且不说天宝表厂能不能赢利,就凭伍家入股四十万银元,只占两成股分,这天宝表厂的名头就打出去了,一家估值二百万的大型钟表作坊为兴泰行全权包管,再加上伍家的暗助,兴泰行绝对能够起死复生!
严世宽知贰表情不好,一天在行商公所围着中英六人清查小组转,跟孙子似的,表情能好才怪,赶紧陪着笑容道:“乐仔还未到……。”
被伍秉鉴请去喝大红袍?严启昌不由的一愣,道:“伍总商会请易满足喝茶?还是他收藏的大红袍?”
没见过,哪来的底气?严启昌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严世宽本就有些害怕老头子,被他瞪了一眼,也不敢再多嘴,内心只是期盼着易满足从速来。
“那明天,明天小弟宴客。”
严启昌一碗粥喝完,就叮咛人备轿,筹办回行商公所,就在严世广大为烦恼的时候,他跟前的小厮缓慢的跑出去禀报导:“禀老爷、少爷,易公子来了。”
易满足听的一笑,“放心,老爷子要撒火,也只会冲你撒。”
“别闹了,行不?”严世宽赶紧拱手作揖,道:“三哥稍稍担待点,早晨小弟宴客。”
“这个……孩儿不知。”严世宽亦步亦趋的道:“乐仔没说,只让孩儿在家候着他,说是等他好动静。”
“啊?”严世宽愣了一下,赶紧道:“家父这些日子每天被清查小组搅的焦头烂额,脾气有些大,三哥你很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