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关船埠上了岸,严世宽才谨慎翼翼的摸索道:“怎的?吵架了?”
说到这里,他蓦地一惊,道:“蝶儿姐该不会是讹上三哥了吧?”他双手连摆,“那可使不得,逢场作戏还能够,娶进门那是千万使不得的,蝶儿姐的八字太硬,没人敢招惹……。”
严世宽一呆,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问了你好几次,是如何勾搭上蝶儿姐的,你都不说,现在怎的倒问起我来了?”
易满足沉吟了半晌,才道:“蝶儿的身份细心的查对过没有?”
这模样能睡得着?温香暖玉在怀,易满足又血气方刚,密切打仗之下,立时就有了反应,女子咬着他耳朵,吃吃笑道:“德行,都这模样了还不诚恳?睡吧,明儿再说。”
本来如此!明白过来易满足不觉一阵头疼,也不知蝶儿是不是真的有了?这只怕是件**烦事!见严世宽还愣愣的看着他,他赶紧转移话题,道:“发甚么呆?走,喝了早茶去河南,明天开端勘查新义学和天宝表厂的处所,派小我去知会伍长青一声,让他在家等着我们。”
女子轻声道:“三郎今儿不走了……。”
易满足醉酒后身子也实在乏力,当即收敛心神,他也懒的费心多想,很快就眯着了,迷含混糊中,听的丫环在床前轻声道:“蜜斯,蜜斯,快卯时了。”
易满足沉声道:“那我们是如何招惹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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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了。”易满足黑着脸道。
“有了?”严世宽愣了一下,才低声道:“蝶儿姐有了?你的?”
“奴家不敢看郎中,但月事一个月没来了。”女子柔声道:“奴家内心惊骇,让小厮去寻三郎,但这段时候三郎行迹不定,好不轻易今儿才在漱珠桥酒楼等待到三郎……。”
“你是真不晓得,还是装胡涂?”严世宽迷惑的看着他道:“咱广州府点头大老爷――苏大人,就是蝶儿姐的族兄。”
“在酒桌上,偶然候也是身不由己。”易满足嘲笑着解释了一句,又重新躺下,内心却有些抓狂,这女子说话的语气底子不象是青楼女子,这里究竟是甚么处所?
“蝶儿姐的身份有甚么好查对的?”严世宽惊奇的看了他一眼,道:“蝶儿姐本名苏梦蝶,雷州府人,六年前就是十六岁那年嫁入单家,单家是江浙永康的,甚么时候迁来西关的我就不清楚了,姓单的本就未几,这单家恰好还是三代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