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满足被他问的一愣,这是黉舍挂的一条标语好不好,天晓得出自那边?难不成还是出自先人之手?轻咳了一声,他才道:“记不清了,仿佛在哪本外文小说里见过。”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易满足双手一摊,点头耸肩,鬼子气实足的道:“我可没那么好的文采,信手拈来的,阿谁,刚说到那里了?”
听的潘仕明预订八桌,易满足暗自迷惑,有那么多人来?转念他就明白过来,十三行行商后辈比他设想的要多的多,因为远远不止十三家,很多商行象伍家、潘家、卢家、严家,都是好几房人,可不象他易家如此人丁薄弱。
四人略一酬酢,易满足就笑道:“鄙人私行做主,以则诚兄、长青和鄙人的名义请一众平素有来往的行商后辈前来漱珠桥酒楼集会,还望二位包涵。”
“差未几两桌吧。”潘仕明笑道:“一份发行东南数省的报纸,这吸引力可不小,很多人感兴趣,不过,我只请了行商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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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落座,易满足就解释道:“今儿聘请世人前来,是想与大师一起商讨办报纸和创办钱庄的事情……。”
“君湖兄谬赞,满足可不敢当。”易满足赶紧拱手行礼,他情知没法解释,干脆就懒的解释,含笑跟世人一一见礼,
有人就猎奇的问道:“满足兄好文采,不知在哪所书院进学?”
哄鬼呢,这明显就是一副音韵工致的春联,洋鬼子能写出这等上好的春联?潘仕明、伍长青、严世宽三人都一副审贼的神情盯着他。
“好联!绝妙好联!”楼下传来一声大喝。
易满足倒是听的后背冒汗,赶紧笑道:“诸位别听他瞎扯,不过是胡乱读了几本书罢了……。”说着,他伸手谦逊道:“诸位,随便坐,没有长辈在场,我们不必拘那些个虚礼。”
“就是这个意义。”易满足含笑点了点头,看向潘仕明,道:“不知文澜书院有多少人来?”
文澜书院是由十三行行商捐资的,十三行后辈大多都是文澜书院读书,伍长青也不例外,一众学士都熟谙他,也晓得他夙来心高气傲,等闲不肯服人,见他对易满足如此推许,一个个都是大感惊奇。
易满足含笑道:“水本无华,相荡而兴潋滟,石孰有火,互击而闪灵光,天下事有所激有所逼,而成其事者居多,则诚兄……。”
潘仕明侧身一步,笑道:“来来来,给诸位引见一下,这位是孚泰行的易满足,方才的绝妙好联就是出骄傲足之口。”
伍长青对此也是深有感到,点头拥戴着道:“与满足打仗的越多,就越觉的他深不成测,我现在对他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听的这声喝赞,潘仕明起家笑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君湖兄到了。”
一听潘家小少爷包场,掌柜的忙一溜小跑到楼梯口,一脸光辉的道:“还请潘少爷示下,有多少尊客,小店好早做筹办。”
“如此甚好。”伍长青一口接过话头道:“省的一家家的找上门来,华侈时候。”
一帮人都是对报纸感兴趣,明天也是冲着易满足而来,天然都非常客气,一圈酬酢下来,
马应龙拱手笑道:“满足器宇不凡,文采出众,端的是闻名不如见面。”
“满足别跟我们生分。”潘仕明含笑道:“文澜书院也有很多人来……今儿算是一次小聚了,得将这酒楼包下来。”说着,他走到楼梯口冲着楼下朗声道:“伴计,知会掌柜的,酒楼包场,不接外客。”
跟着喝声,就听的楼梯咚咚作响,一行身着青边蓝色长袍的年青人鱼贯而上,易满足一看便知这是文澜书院的一帮人到了,内心不由一喜,没想到文澜书院的这帮学子来的如此早,完整能够分为两拨分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