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人结婚都用的是毛驴,然后给毛驴脖子前挂一朵大大的红花,寄意花开繁华。不过,这毛驴也要分种类,家道略微殷实点的人家普通都会用毛色黑的发亮的毛驴,前提不好的毛驴色彩就有点发灰。
孟当早踌躇了下,说,“……你嫂子今早有事回娘家去了,不过她中午就能赶返来!”
今后这老两口就没进过大儿子家门,要不是这当午要结婚,估计这孟当早也不会来。
当午娘瞥见孟当早神采微微变了变,然后转头笑着对当午说,“快去吃点东西压压肚子,等会就要去迎亲了,这误了时候老是不好。”
“……当午”过了会,孟当早试着开口,“……之前哥手头确切有些紧,这才……”
这孟当午结婚毛驴是租用他舅家的,毛色上等,从远处看像黑绸子似的,特别是加上毛驴脖子前吊挂的大红花,标致极了!
王锄禾起先不从,迫于他娘的威胁利诱,硬是嘟起嘴巴和孟当午一人一头渐渐分食,这快到了中间时,不知谁推了二人一把,一张小嘴贴到了另一张嘴上。
“明天那太小了!”当午娘催促他,“快去!明天都要结婚了还磨磨唧唧的,都没有你爹利索!”
当午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然后将目光转到还是紧闭的大门,内心苦笑一声,没法只好满足泛广博众要求伸手摆出个兰花指一脸苦逼的学着京剧里的旦角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喊了声‘相公,来开门’!
实在要提及这事,时候就要说到一年前了。
屋里王锄禾正被他娘灌了一口红枣粥,这俄然一声让他惊的直接喷了出来,然后耳朵里便是内里轰天震地的哈哈大笑声。
天不亮孟当午就起床了。
孟当午将毛驴脖子前吊挂的红花清算好,然后再细心的给它刷了刷毛,本就黑亮的毛发在当午的清算下更顺更亮了,当午对劲捏了捏它的耳朵,惹得后者狠狠打了个喷嚏,脖子一扭留给他了一个屁股。
孟当午:“……”
两人站了会这氛围就变得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