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庭话音未落,瞳孔便蓦地瞪大。
一丛猩热的血迹从陈源脖颈飚射而出!
但不消项庭发话,叶双城已带着数十越王精卫纷繁架住他们。
“你这藏拙,藏的也是够深的了。但,棋盘才方才摆开,你不该这么早透露的。”
叶双城会心,仓猝递上一柄腰刀。
就在项庭的一腔郁结方才消解之时,马宝的声音俄然在殿外响起。
项庭转头扫视了眼呆若木鸡的朝臣,想了想,凑到了项远耳侧:
“想激愤我?我还是那句话,棋盘方才摆开,庭弟,谨慎翻了车!”
你到底是看清楚了气力对比,筹办一步步蚕食呢?
清儿?
面对着项远如此反应,叶双城和刘忠齐齐懵了。
项庭现在所依仗的,只要大义名分,和越王府的权益。
“殿下仿佛对这南宫云清……”
“你倒是比那些废料聪明。有大义和越王精卫在,他项远岂能翻得了天?……嗯,别用牙齿……”
当着项远的面,项庭手持腰刀,蓦地斩向告饶不止的陈源。
项庭瞥了眼不远处闲逛的帷幔,仓猝起家迎上前去,嘴角挑起:
南宫云清?!
他本觉得有了越王精卫在手,便可轻松拿捏住项远。
“清儿润吗?”
勇不成当,万人莫敌!
项远神采阴沉到了顶点,缓缓开口。
场面一时沉寂下来。
……
南宫云清神采微微一僵,仿佛想起了昨晚的事,下认识退后半步,咬牙抿唇:
项庭心中一动,抓住肩上的柔夷,转头看向身先人。
“殿下,南宫云清要求觐见。”
“本监国刚跟项远正面对了一场,虽胜,但心中郁气却难明。你……”
而项远在越州城根深蒂固,权势网庞大。
世人皆知,刘忠和叶双城是越王精卫的两个统领。
“嗯?”
“奴婢一介女流,在大事上虽帮不到殿下的忙,但消遣解闷儿……”
“项庭,你肯定要这么做?”
但少有人晓得,这技艺仿佛的两人,在早些年也是越王的摆布前锋大将。
兄弟二人对峙好久,项远俄然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阴冷开口:
项远带来的披甲将士愣了愣,旋即敏捷退守到其身边,拱卫着他退往宫门方向。
项远一时咬牙切齿,按着腰间宝剑的右手,血管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