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自认得他是梅山六兄弟(康安裕、张伯时、李焕章、姚公麟、郭申、直健)之一的直健:“原是直道友,我乃天庭太白金星,今奉玉帝之命,前来召二郎真君,不知真君可在府中?”
太白金星本想给直健面子,却不想直健倒是涓滴不承情面:“禀真君,星君早至府中,只是当时真君小憩,部属不敢打搅。”
待太白金星远走,昊天一手便将龙座拍得粉碎:“混账!若非时候要紧,我怎会这般求人!该死的猴子!寡人必灭了你!”
昊天点头,便遣李靖下去安息,太白金星这才开口道:“陛下,本日李靖两战皆败,理应惩戒此时。”
“天庭有一强兵,陛下如何忘了?六百年前他还曾助陛降落魔,本日生窘境,在宣灌江口二郎真君前来,他定应允。”
太白金星驾云急往灌江口去,放入庙门便见一黑影袭来,当下躲闪不及被冲得一个趔趄:“这是何物,怎生得这般倒霉!”
太白金星此时也顾不得衣衫,忙得跃过墙来:“下官太白金星,见过二郎显圣真君!”
太白金星见昊天难堪,忙在一旁道:“真君乃是陛下外甥,一家之人虽有嫌隙,毕竟是血肉之亲,只要陛下一声言语,微臣下界请他便是。”
昊天道:“那猴子短长,李靖不是他的敌手。”
“这……”昊天右手捏眉,很久以火线才感喟一口,“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催不得,走不得,太白金星只能苦等,直到得暮沉时分,才听得院内声响。
太白金顿得一惊,仓猝坐将起来:“真君且慢,真君且慢啊!”
“杨戬?”昊天一听“灌江口”三字便不由皱眉。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硬,太白金星也不好揭人之短只能道:“我刚庙中,像是梅山道友,还将来及通报。”
“那陛下如何不遣人换了李靖?”
昊天一听这话,便得面露愠色:“换了李靖?天庭当中,你可寻获得第二统帅?”
天庭当中,若时误伤太白,便是李靖也需得谦逊三分,那里似真君庙中人普通,竟是一丝报歉之意也未曾有,太白金星怒在心中,何如有求与人,倒是不敢发作,只得点头称是,用神通遮了面庞,权作讳饰。
太白金星感喟道:“虽是如此,可李靖麾下能兵强将不过如此,如果明日再战,怕是还是难胜。”
直健等梅山六兄弟,虽得仙道却非仙籍,跟从杨戬亦不过志趣相投罢了,常日里二郎神便是听调不听宣,现在见了天庭之人,天然无甚害怕可言:“真君歇息时从不见客,你愿等那便等吧。”
太白金星方要起家,却不想院中忽起一声犬吠,这便昂首去看,正见哮天犬扑将过来,一抓便落他面上,直划开六道血口疾走而去!
直健言罢,回身便入门去,留得太白金星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此怨气太白金星何曾受过,当下更是心如火烧、面若红炭,早知如此,便是如何也不该夸下海口,至使本日难为,还将脸面丢尽!
主家如此,太白金星还能有何话说,只无能陪笑容道:“真君言重,真君言重……”
门中人闻声太白言语,方才出门来看:“你是何人,往我真君庙来何为?”
只是,在此丢人只要梅山兄弟晓得,如果归于天庭,怕是天下都要晓得,太白金星心中既恨杨戬,又盼杨戬出来,当下进退维谷也是无有体例,只能在门前等待。
如果平常府衙,仆人听这言语,便是如何,也需得怒斥两句方显慎重,可杨戬倒是不甚在乎,只是稍稍点头,没有涓滴对直健见怪之意:“原是如此,下次再来高朋,你要早些通报才是,来人,室中奉茶,好久不见星君,杨戬心中实在驰念的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