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形貌不过皮郛罢了,便想变幻如何形貌,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孙悟空对这等东西,本就不甚在乎,可本日出来,心中念想白钦雪之事,便不由在乎本身面貌:“哎,白痴,你说,师尊若见我这般边幅还熟谙俺老孙么?”
明月点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镇元子嘴角一挑,便要负手而走,便在此时,正见两道华光落将下来:“道君,我师兄如何!”
猴儿醉虽非仙家之就,倒是花果山特酿,入口甜美不烈,可说果中珍品,猪八戒一听这酒名,便得大喜:“那酒但是好久,对了,对了,那镇元子不喝酒水,如果他不喝,猴哥你可要将他那份让与我来!”
翌日,牛魔王、弱水从封门山折返,亦往五庄观来,见蛟魔王被绑在柱上,皆是掩面而过,纯当未曾瞥见。
修炼之人,若修为下跌,只要两途,一为寿元将尽,二则是身受重伤将要命陨,可孙悟空已获长生之法,寿元之事天然不消去提,至于身受重伤,孙悟空一则经脉无伤,二则金丹安稳,这一条又将去掉。
若真是如此,也是端得奇特,孙悟空看着镜中本身,点头又将点头:“这幅形貌,便比之前如何?”
镇元子点头:“贤人超脱循环,身居外世,弹指间便可重开风水,再造一方天下,不凝与物,不在其形,大道虽有万千,成圣之道,却只要三类,其一便为功德证道,当初三清、女娲娘娘皆是如此,其二便为斩三尸成道,鸿蒙贤人陆压道君便是如此。”
镇元子一看,恰是猪八戒、蛟魔王二人落下云来,本来是两人在花果山中,好久未探得孙悟空动静,心中焦心之下,这便出去看望。
孙悟空对于境地之事,倒也不甚在乎,大手一挥道:“管他境地跌落如何,他想如何便任由他如何去罢!对了大哥,你往封门山一去,成果如何?”
蛟魔王话未说完,面前便得一黑,直被一阵怪风冲将出去,待他展开眼睛,已是被捆绑在五庄观前石柱之上:“老羽士,放了我!放了我!”
镇元子道:“此番下凡而来,算也稀有千年久,师兄那战以后,便得闭门谢客,想来亦是唏嘘。”
猪八戒此时倒是聪明,这便忙道:“同君,你可知当时幽冥如何来源?”
蛟魔王本就目中无人,对佛道两家,更是不甚看中,当下便道:“你这厮怕这老道何为,他若敢说一个不字,本大王这便……”
孙悟空言罢,一个筋斗出去,又将折返返来,手中正拿了一颗桃子:“不似跌落,仿佛……仿佛修为又长进很多,这花果山的桃子可非子虚。”
孙悟空见猪八戒不像言语打趣,这便凝眉去看,却见镜子中,一猴儿与本身生得一副模样,只是眉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缕白发,直从额前披到后颈之上。
“哎呀!非是,非是!”猪八戒道,这便忙得挥袖,在半空中凝出一面青铜镜来,“你看你这模样!”
“这……”清风听得皱眉,“师尊,后院果子已是未几,若……徒儿甚是肉痛。”
“认得,认得,便是你化成灰都认得!”
孙悟空一把将手抽了出来:“未有,未有!俺老孙安康得很,那一身修为,也并未减少。”
前日孙悟空受伤返来,又去了一个,策画而来,不过百年工夫,已是去了十之又六,人参果需得万年才气成熟,如此消陨,清风、明月二人,怎不心疼!
猪八戒此时也在旁仓猝言语:“对啊,猴哥,方才见你还是金仙修为,怎得说话工夫,便将落至真仙地步!”
牛魔王感喟一口:“带我至于封门山前,封门山已是化作飞灰,莫说人,怕是神魂都无曾有了。”